窗帘已被拉开,露台放满盆栽。

男人站在一片绿意里,身姿颀长,轮廓优越。

他正低头点烟,落拓的侧颜清矜,黑色的蚕丝睡袍勾勒出身形,领口随意交叉,仅靠腰间一条腰带束着,露出大片白皙皮肤。

他从小养尊处优,肤色比一般男性白一些,但并非苍白羸弱。

坚硬的胸肌,分明的腹肌,极具雄性荷尔蒙,那是要命的力量和热感。

应如愿想起来就麻了一下。

他另一只手拿着抽屉式的火柴盒,一根手指推出盒子,两根手指取出火柴,轻轻一划,火焰亮起,舔上烟头,火柴一次性,稍纵即灭。

只有几秒的动作,却像港片的某一个镜头。

应如愿第一次看到人用火柴点烟,也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将点烟的动作,做得跟煎水烹茶那么优雅。

昨晚那声轻轻的“咻”,原来是点燃火柴的声音。

应如愿因为梦境而杂乱无章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应如愿无声无息,也不知道薄聿珩怎么察觉到她醒了,咬着烟偏头看她。

他的桃花眼,不悲不喜的时候,寡冷得像冬季的潭水,湖面结一层薄霜,一旦笑起来,就有种令人心跳停顿的错觉。

俊美温柔,像这世上最好的情人。

“醒了?”

他一出声,应如愿才是真的醒了。

她在心里笑自己,他不会是她的情人,她也不能是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