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是气他晾了她三个小时?还是气他在事后独留她在他房间?又或者是气他把程砚心接回来?
可——程小姐遭人毒打,他赶过去救她,有错吗?
程小姐被毒打致重伤,伤情反复,他去看一看有错吗?
答案都是没有。
那她还能因为什么气他?
因为他左拥右抱,朝秦暮楚,享齐人之福?
可他也没有承认过要跟程小姐旧情复燃,行为举止也没有很亲密,她总不能因为他们曾经是青梅竹马,疑似有过恋情就大闹特闹吧?
......说到底她有什么身份闹呢?
他让她连生气都没办法理直气壮。
应如愿如鲠在喉,用力擦着头发。
她自己不心疼那头漂亮的天然茶褐色长发,薄聿珩替她心疼。
他从她手里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又拿了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毛燥小狗。
“......”你才是小狗。
应如愿坐在那儿,就算不去看镜子里的他,也能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双手温柔地拨开她的发丝,一层一层细致地吹干。
他还真的是什么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