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以后傅晗就在官宅住下,一举一动都在裴以洵的监视之中,他倒是要看看,这人来到北朝,主动送上门来,到底安得什么心?
同时,裴以洵命裴照给赵庭清送了一封信。
南朝皇宫——
春熙宫内,赵庭清这几日都在卧床静养,伺候她的宫人不多,除了她带回来的云竹,就只有两个小宦官和两个小宫女,但是都被她打发到院子里去了,能进她寝殿的只有云竹一人。
这日,云竹从司衣库取了新衣回来,赵庭清兴致缺缺地让她放在一旁,躺在软榻上看书。
“公主,你身子可好些了?”云竹关心道。
赵庭清撑着身子起来,云竹连忙上前扶着她:“这副身子一直这样,半死不活的,哪有闲工夫穿这些新衣裳。”
云竹不以为然,莞尔一笑:“公主,虽然我们处境艰难,但是也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啊。”
赵庭清轻轻摇头,微微叹气:“试试这衣裳吧。”
“是。”云竹立即过去取了那托盘里的新衣,虽说这料子马虎,远不及宫里其他主子,但是比宫女还好上一些。
赵庭清轻轻摩挲着这粗糙的料子,堂堂嫡出长公主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也算是最窝囊的了,一定会被世人耻笑吧。
云竹将衣服展开,在两人始料未及间,一个信封掉了出来。
赵庭清惊谔,云竹神色凝重,连忙将信封捡起来交给她。赵庭清看着外面空无一物的信封,内心激动,莫不是自己的弟弟给自己送的信?
她拿出信纸,展开一看,非常陌生的字迹,但她似乎也并不知道自己亲弟弟的字迹如何。一封信的内容并不长,她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并不是弟弟的信。
落款处是一个裴字。依据信的内容和落款,这传信人非北皇无疑。
她看完信件,心中一股无能的愤怒和悲伤喷涌而出,胸口一片翻涌,喉咙涌上腥甜:“都在逼我!好弟弟,你自求多福吧。”
赵庭清眼里现出嗜血的疯狂,赵庭韫和裴以洵,你们的算盘都打错了!
她捂住胸口慢慢坐下,慢慢平息心中的怒火:“云竹,帮我去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