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着倒地的人,低声道,“愚蠢!”
唐宿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面前的男子,眼里一横,“你们永远都别想得到画的消息。”
说完便举起手中的银钗,妄图将其插入自己的脖子中。
顾然抬眼,脚下的石子一踢,石子沿着力的方向,精准无误地打在他的手上。
看着掉落的银钗,企图再次拿起来,耳边却传来轻讽的声音。
“没有想到红衣竟然将画交到你这样一个软弱无能之人的手中。”
顾然撇了一眼他,言语里有意无意透露着讽刺,“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红衣的死,与我无关。”
“麻烦你动动脑子,在我们之前就没有人故意靠近你,向你打听画的消息。”
“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寻问码头的人,我们是什么时候来的灵川。”
“对了奉劝你一句,真正杀死红衣的人可不会像我这样轻易放过你。”
顾然拍了拍手,转身离开,在临走前留下一句话,“若是想清楚了,便来金樽楼找萧穆。”
说完顾然便和萧穆消失在黑暗之中,唐宿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手上的银钗。
他原本想将这个送给红衣,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东西还未送出,人已经离他远去。
如果不是红衣的请求,他不会苟活到现在,他不知道刚刚那个人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是有一句话他说的没错,他不是第一个人来向他打听画的消息,但他却是最直接的一个。
唐宿走上前看见靠在角落里昏迷过去王权御,是当真的看到王权御的脸时。
着实令他有些震惊,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将一个人打成这副猪头的模样。
唐宿不禁摇了摇头,他这样子怕是得在床上躺上几个月了。
此时,云阳院:
梁绾坐在桌子旁,吃着果盘,将酒壶里的酒倒了出来,酒香四溢,王权御当真是个会享受的人。
梁绾刚想喝下的时候,凫爽突然出现,伸手挡住梁绾的酒杯,“饮酒误事!”
梁绾闻了闻酒香,无奈地将酒杯放在一旁,哎!再见了,我的佳酿。
梁绾收起玩笑脸,一脸严肃地看着凫爽,“说吧!你都看到什么好玩的了?”
凫爽弯腰侧身在其耳边低声,梁绾的嘴角勾勒处一个玩味的笑容,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桌面上。
然后在凫爽的耳边轻声低语,只见凫爽点了点头,便消失在房间里面。
梁绾站了起来,歪了歪头,活动活动手脚,是时候该干事了。梁绾推开门,走了出去。
春意看着一晃而过的人影,心中心存疑惑,便将身边的火焰熄灭,跟随着人影,走了过去。
很明显她是想要指引她去什么地方,春意加快着脚步,跟在身后。
当人影消失不见之时,抬头却发现自己站在红衣的房间面前。房门上地封条已经消失不见。
不用多说她也知道,有人在房间里等着她,眼中的暗淡之情一闪而过。
春意推开房门,却见一红衣女子背对着她,站在她的面前。
昏暗的房间,一时间让她恍惚,觉得是红衣出现在她的面前。
春意连忙摇了摇头,红衣是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是亲眼看见当天的场景。
春意很快镇定下来,“你是谁?为什么要穿着故人之衣?”
突然一阵风吹过,碰的一声,房门被突然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