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也听明白小白说的话,能让小白如此一筹莫展可见殿下此次情况之危急。
宸王的确心思细腻,怕是很容易看出赵粤所扮的殿下,所以拖住他,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
师姐在宫中尚且有些说话的权利,她想这点小忙,师姐不会不愿意。只要不牵扯到暮雪的利益,师姐是不会拒绝的。
“小白,这里就靠你了,宸王之事我会托人帮忙。你就安心留在这里,一切外来因素,由我来。”
白晔看了一眼梁绾,缓缓开口道,“梁绾,你今日便留在这替我照看殿下。”
“我?可我不会医术,这方面无法帮到你,反而会给你添乱。”
“无须担心,只不过你是女子总是比我们男子要细腻些,殿下由你照顾,总比我们这些粗手粗脚之人要好。”
梁绾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果然除了她每一个女子,活脱脱的一个男人国。
也罢,她好歹是个女的,照顾人的事,虽说不熟练总比这群大老爷们要好些。
“好!”
白晔点了点头,“那便辛苦你了。”说完便带着人离开房间,一瞬间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二人。
梁绾走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苍白的脸颊,比上一次在银川看起来更加的严重。
她也不知道是谁给我太子殿下下的寒毒,她曾经问过母亲,母亲却闭口不谈。
她也想好好调查一番,但总有人在拦住她,不让她却调查事情的真相。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她的失职。她若是能护住殿下,殿下又何至于受到如此苦难。
也不知道,谷中的雪灵子可盛开了?小白雪灵子可充足?
她抬起手想要将被子往上盖一盖,却意外的碰到他的皮肤,这刺骨的寒冷,竟让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可见这一次寒毒的爆发何其严重。
她转手握住殿下的手,试图用自己的内力,温暖着殿下的血。
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殿下寒气如此之重,竟然她的内力显得杯水车薪。
要知道她的内力何其深厚,却也在这时显得格外渺小。
尽管这样,她还是要愚公移山,毕竟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强大,能像母亲一样,独当一面,可到头来依旧是漏洞百出。
娘亲守护陛下时,她从未让陛下受过如此灾难,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殿下涉险。
看着这样的殿下,她内心的自责之感不断地侵蚀着她。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殿下脖子上的白玉吊坠,出于好奇她凑上前仔细看着。
那里是白玉吊坠,分明就是她的白玉蝉哨,原来她遗失的另一半在殿下手上,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殿下的手上?
她为什么不记得她将这白玉蝉哨交给殿下?这一切对于梁绾来说就是一个迷。一切都要等到殿下醒来再说。
她从项间将自己的白玉蝉哨取下,或许殿下只是有一只和她形似的蝉哨而已,并不是师父给她的八一对。
所以现在就让她来好好证实一下,便可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多心。
她缓缓吹气口中的玉哨,她的神情从未有的严肃,她紧紧盯着他项间的白玉蝉哨。
她亲眼看见玉哨产生轻微的响动,她一下子就愣住了,手中的玉哨,差一点就要摔掉在地,好在她反应极快。
正当她疑惑不解之时,她突然听到殿下发出微弱的声音。她连忙凑上前,她可以清晰地听到,绾绾二字。
绾绾!和银川那时一模一样,但此刻她内心却有一个大胆而诡异的猜测,这个猜测令她感觉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