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王皇后的讲述,秦厉的眉头却是越拧越紧,“那誉王为什么说你们郑家,你跟王允撕破脸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王家突然从京都离开,秦厉也是十分诧异的,毕竟皇后能登上后位,王允可是出了大力的。
“我父亲其实是先皇时的太傅郑简,当年先皇御驾亲征,便是我父极力劝谏的,可奈何先帝被俘,郑家一百三十余口尽数被
屠,唯我与妹妹幸免于难。”
“后来有人将我送到王家,我便成了王允的女儿,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我接近你也是王允授意的。”
“十六的确不是你的骨肉,而是誉王的,当时我本想让黄永兴帮我把腹中胎儿打掉,然而吃了两副药终究不见效,这眼看着
肚子越来越大瞒不住了,我才绝了堕胎的心思。”
“后来十六出生,是个女儿,我怕陛下跟你,以及誉王心中有芥蒂,便想让黄永兴开一副可以逆转胎儿性别的药,谁知世间
根本没有这种药。”
“所以,我便让人把孩子送去了丹阳子处,而王家善堂豢养的那些孕妇,便是用来替换那孩子的!”
“后来,王允让死士烧毁了善堂,也烧死了那些孕妇。”
听着王皇后面色如常的讲述,秦厉眯眼陡然感觉一股凉意从背脊上升腾而起。
他自认杀伐果断,可真正杀掉的能有几人。
但王家手里的罪孽,却是真正罄竹难书。
而这一切王皇后不仅知道,甚至有很多事,都是她在背后主导。
要不是她以为毒是自己下的,只怕这番话,她是断然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