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阳公主向来聪明,也一向看得清楚自己权力地位的来源。
但凡是天子递过来的橄榄枝,她从不拒绝,小事办的漂亮,大事更是迎难而上,把自己旺盛的精力分到能施展自己能力地方。
这两年她春天和姐姐们一起为天子操办亲蚕礼,接收了玄雍宫中超过25岁的宫女,自己还成了有品级的媒官,在洛阳越发得意。
她的忙碌也让丈夫长信侯很是欣慰,广阳公主忙起来的,就没精力督促他了,家里有上进的人有公主一个就够了,他负责平衡另一部分。
看着公主从阳泉宫回来,婢女们还小心翼翼捧着一些看着并无光彩的布料,长信侯好奇道:“公主从宫中回来,这是带来了什么?”
从前从宫里回来,带得都是上等丝绸,外面有价无市的瓷器和玻璃,这还是第一次带回来这么平平无奇的东西。
伸手拍开长信侯想摸布料的手,广阳公主横了他一眼:“回头给你做身衣裳让你穿出去,现在你不能碰,这可是陛下都没有多少的料子。”
天子当然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只不过是目前整个大晋羊毛成品布料也就这么一些,一半被留在了阳泉宫给两位太后,一半被天子送给了广阳公主来做宣传样品。
长信侯虽说从小锦衣玉食的,但也从小练骑射习武,手算不上细嫩,广阳公主是真怕他毛手毛脚摸坏了。
“陛下都没有?”
长信侯更好奇了。
“公主,让我看看,我保证不碰坏!”
他要是刚成婚那两年来这出,广阳公主会心软让他碰碰,现在她们孩子陈华都八、九岁了,长信侯也不是什么少年郎君了,这招毫无作用。
公主转身吩咐婢女把这些布料都送去府中手艺最好的针线人处,再找人来给他们一家三口量尺寸,让人尽快赶出新衣来。
长信侯更好奇了。
等到两天后衣服穿上身,他终于能上手亲自摸摸这天子都没有的料子。
“这料子看着平平无奇,染色也就这一些……”手再一拉衣襟,“嗯?它还能挺能扯!”
“你手轻点,别太用力,会扯变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