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亭依旧没有表态,不知道他这种沉默是否认还是默认。
总之,七色花现在能够操控灵魂是真的。
苏瑾白愣了一会,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在哪碰的七色花?”崖禄江在旁边轻笑一声,无情的戳穿姜焕亭的谎言。
七色花从来都在狼崖山的深渊里,君轮山距离狼崖千山万水,姜焕亭作为君轮山少主,绝对不可能只身前往狼崖山吧。
那他是怎么碰七色花的呢。
姜焕亭听见崖禄江的问题,眼底轻轻抖了抖,沉默了片刻。
“忘了。”这是姜焕亭给出的答案。
“你如果想要帮着他们说谎,大可以说是自己不小心去狼崖山碰到了。”
苏瑾白微微蹙眉。
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姜焕亭看了一眼苏瑾白,往日里简单而又骄傲的目光,此刻却极其的复杂,甚至能从他眼睛深处看到一点点隐藏的痛。
他看了苏瑾白许久,也没有出声。
也许是默认,也许是因为他并不想说谎,也也许是他有更深的原因。
总之,他没有回答。
就代表着,他没去过狼崖山。
姜焕亭如果不是在狼崖山触碰的七色花的藤蔓,那就意味着他可能是在自家不小心碰到了七色花。
姜明甚刚刚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才招惹了这朵危险的七色花。
明显对不上。
“多谢圣女殿下能把我从那里带出来。”姜焕亭沉思了片刻之后,在诡异的气氛中再次开口。
“不用谢。”苏瑾白微微蹙眉。
明明应该是姜焕亭那个乖巧可怜的目光更加楚楚动人,可是看到他眼中充满倔强的时候,苏瑾白才会更加心疼一点。
“等离君轮山远一点的时候,随便把我放在一个什么地方就行了。”姜焕亭看着远方的千山万水,似乎
“你让我带你走,不是想在我身边寻求庇护吗?”苏瑾白微微蹙眉,他的这个说法是她没有想到的。
“我还有一件事要做,等我做完……”姜焕亭说话之间声音有一些颤抖。
“你就会把这具身体还给你的父亲?”苏瑾白帮他补完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姜焕亭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但是偏偏就是这种沉默,代表着默认。
“小屁孩,你想多了。”苏瑾白微微勾了勾唇。
“什么?”姜焕亭惊讶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你以为上了我的船就可以随随便便的离开吗?”苏瑾白刚刚到的那杯茶已经有些冷了,现在她自己饮下了那一杯茶。
“先跟我回天一门,让天一门的大长老看过你是什么情况之后才准离开。”
苏瑾白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有一些话或许他自己根本不愿意说。
但是她有的是办法知道,而且就在苏瑾白决定带上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必须知道了。
“不。”姜焕亭摇了摇头,目光坚决,从来没有这么抵触过一件事情。
“我已经做了最好的决定,无论原因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姜焕亭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傻子。”崖禄江冷冷的骂了他一句。
很显然他也同意苏瑾白的说法,不带上他这件事情还便罢,既然已经带上他了,就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真想把他再捆上,看着他这个自愿的样子还怪难受的。”崖禄江一边驾驶着非洲一边看着倔强又桀骜的小上年,一边吐槽道。
“行。”苏瑾白想了想,既然点点头同意了,毕竟看他这个样子,确实还怪心疼。
绑上反而不心疼了。
“不行!”姜焕亭冷冷的盯着崖禄江,再次恢复了自己那种和狼一样的防备的姿态,看着崖禄江就像看着自己的敌人。
他到时候莫时候都不可能忘了自己来的时候受的屈辱。
“要不然你让那个乖巧的小毛孩儿出来陪我解解闷儿也行。”苏瑾白悠悠的开口。
在姜焕亭这里得不到一点的答案,或许在那个乖巧温顺的小男孩儿嘴里,能骗出点儿什么呢?
虽然这两个人都是城府极其深,跟他们表面上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但是那个姜焕亭已经开口说了,或者说他已经开口说了谎话了,就不得不再继续往下说下去,比这个一直沉默的强。
“不行。”姜焕亭摇了摇头,似乎在努力压制着什么,然后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双腿盘坐在甲板之上。
苏瑾白摊摊手,真是一个倔强的孩子。
几人一路上在没说什么话,很快便到了狼崖山。
不会真有人以为我也是大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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