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神色淡然,抬起手臂,指向鸣冤鼓:“呆子,去敲。”
苏泽漆笨拙地从马背上滑下。
以前学过骑马,只是显有机会骑,生疏了。
他小跑至朱红木架,架起的鼓旁。
鼓面色泽深浅不一,有明显缝补过的痕迹,这细腻程度怎么看都像是人皮。
苏泽漆指着鼓面,看向红衣女子,手指颤抖,牙齿打哆嗦:“这,这是人皮~~做的?”
“废话,牛皮一两银,人皮两个铜板!”红衣女子斜眼,满脸厉色。
苏泽漆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胸脯,他恍然回过神来,这具人皮没长那玩意。
呸,怪不得女鬼姐姐们不愿意投胎,连官府衙门都用人皮做鸣冤鼓,这鸣的哪是冤,是催命符才对。
“别磨叽,你这鼓还敲不敲!”红衣女子蹙着眉,不耐烦地催促。
苏泽漆一咬牙,从鼓架上捡起敲鼓的棍子。
鼓槌绑的红绸布,脏得发黑。
咚~~~
“你踏马的没吃饭呀!大声点!”红衣女子又是一声呵斥。
咚~~咚~~咚
苏泽漆呲牙,使出吃奶的力气。
不,他吃奶从不会如此用力,这形容词不恰当。
震耳鼓鸣,引来路上行人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