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掀起苏泽漆的裙衫,缕缕青丝拂动。
“恩公,如今兵荒马乱,科举取消多年。
想走仕途除族中关系,也要花足够的钱财,晚生贫贱,空读了圣贤书。”宁采臣叹息,他心余力绌。
“别说那么多废话,就问你想还是不想。”苏泽漆瞥了眼宁采臣。
“晚生读圣贤书,就是想有朝一日,能为黎民百姓,尽绵薄之力。”宁采臣双眸灼灼。
“嗯,我剖了东水镇县令的人皮。”苏泽漆缓缓开口。
“什么?”宁采臣瞪大瞳孔。
“这表情什么意思,人又不是我杀的。”苏泽漆呲鼻。
“嗯,恩公杀伐果断,但也是善恶分明之人。”宁采臣双眸清澈,他分得清是非黑白。
“唉,书生,如果把东水镇交给你,你能否点燃这星星之火呢?”苏泽漆眸中是希冀。
“这?”宁采臣迟疑。
“别这了,就那智障县令都可以,你胜之千百倍。”苏泽漆语气坚定。
“嗯,既然恩公看得起我,晚生定当竭尽所能。”宁采臣目光熠熠。
“那还有一事,你这身体,我需要借用一些时日。”这是苏泽漆的第二个打算,他不放心,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重凝肉身。
多做一手准备,是他的习惯。
而宁采臣身体,与他贴合度很高,对于这趟南岳之行,是最好的选择。
“恩公多番救晚生于水火,晚生这条命早就是恩公的,何况区区一具形骸。”宁采臣拱手,宽广衣袖随风拂动。
苏泽漆会心一笑,如此性情的书生,在这世间,也是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