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也就是这篇文的要点二:《玩够了就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哦,言昳不是那个玩够了的。
她是老实人。
想来她大学时期看这篇文的时候,也忍不住在评论区破口大骂过。就是她本来很喜欢的原著男三,被作者写崩了。
原著男三山光远,身世凄惨,宁折不弯,沉默话少,幼年最凄苦时与白瑶瑶有一阵交集,长大后他镇守一方,手握重兵。
山光远话少且心思难猜,却似乎对白瑶瑶也似乎心心念念,痴情不忘。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段时间流行孤僻阴鸷病娇男人。作者一看,自己书里好像缺这么一号角色,想蹭热点的心蠢蠢欲动,忽然把山光远写成了个白切黑,死变态,还声称这是草蛇灰线,早已预兆。
几章之内,山光远就变得对女主爱而不得,竟然开始黑化囚禁,虐心虐身,甚至得不到就想毁了她。
白瑶瑶的锦鲤buff不知道为啥,总对男人网开一面,还真的被他给抓住,虐出一身伤。
早十五年前,白瑶瑶作为女主哪怕在城墙上吊了七天,挖出子宫,读者们也会想看。
但如今,大家点进《怂萌锦鲤小皇后》就是要看甜甜的,突然看到这种喂shi剧情,直接炸了。
爱搞骚操作的作者感觉评论区风向不对,立刻让男主衡王孤身救出了白瑶瑶。
山光远不但身败名裂,还成了白瑶瑶和王爷团聚之后哭泣热吻并成功上垒的开车工具人。
船戏虽然美味,但不足以泄愤。读者对于山光远人设崩塌的愤怒还在酝酿,作者只好出了个奇招,让男主衡王撺掇皇帝赐婚,把山光远跟同样名声烂臭的言昳配成一对了。
言昳看文的时候,只是觉得这剧情逆转也太莫名其妙了,山光远不是很疯吗?怎么会同意这种事。
但却看到一众读者叫好,大呼“贱人配狗,爽了爽了”。
但当她成为了配狗的那个,接盘十年,她的心态就是:
恶心他妈夸恶心——好恶心啊!
作者后知后觉自己写了粪坑剧情,立马在写山光远言昳成婚剧情之后,让她和山光远这对儿滚粗不再出现,只偶尔通过其他配角之口,描述言昳如何给山光远戴绿帽,山光远如何家暴殴打言昳。
读者很吃这套,纷纷爽到,一旦有言昳被家暴的流产什么的传言,就纷纷投雷庆贺。
现在言昳觉得自己是求打赏工具人了。
不过,这是言昳看的原著里的描写。而她自己回想自己过得这三十年——跟书中剧情在细节上千差万别。
比如,她跟山光远早早就分居远离,几年才见一次,山光远情绪不外露,但应该也很讨厌她,说不定言昳给他戴了绿帽,他都能在她乱搞的床边给她打拍子。
他俩更像是相互膈应的陌生人。
比如,这些年言昳确实没少针对白瑶瑶,毕竟她不记得穿越,再加上本来就心眼小,从小被白瑶瑶夺取宠爱和各种机会,渐渐心生嫉恨;后又发生诸多事情,白瑶瑶难脱干系,更让她厌恶白瑶瑶。
可她对付人的手法,没有书里说的那么愚蠢。只是白瑶瑶的无敌锦鲤金手指,都会让她一切计谋莫名其妙暴露罢了。
再比如,言昳虽然不如女主,但也并没有过那么惨,她在故事里没提到的生活中,自有一番历程。可在文中,总是会通过各种传言,让读者和原著女主,以为言昳过的生不如死。
最主要的一个差别,就是要点三:《老男人还有两副面孔呢?》
对白瑶瑶来说,男主王爷,男二丞相,男三将军,都是对她爱到痴狂。
对这些男人来说,官场争夺,皇权倾轧,不过是为了得到白瑶瑶的爱情;拼死拼活,厮杀血战,也不过是希望白瑶瑶露出笑容。
所有沾满血腥的双手,只为了去轻抚她娇嫩的脸颊——
在原著里,为了衬托白瑶瑶至高无上的绝美爱情,还特意写言昳爱痴了男主衡王,却被衡王弃若敝履,利用吸血,吃干抹净,扔到了永不翻身的境地,被迫嫁给了变态山光远。
现在言昳本人,想起这段原著中的描写,只想骂娘。
她爱个屁!这三十年她谁都不爱,只爱过钱!
原著跟她所经历的三十年最最重要的偏差,在她的认知里,这个故事出现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在白瑶瑶视角里的深情男人,在她看来全是磨牙吮血的野心家,在《怂萌锦鲤小皇后》这本书甜甜的感情戏没写到的地方,到处都是杀人如麻的斗争,翻云覆雨的变局。
三十年间,她跟男人们之间只有相互利用和背后捅刀。
她如今混的这么惨,压根不是因为被女主金手指给“天罚”了。
而是她在夺权中,输给了男主衡王。她掌握了太多衡王的,或者说是皇室的秘密,哪怕输了斗争,没了价值,衡王也会对她追杀至死。
现在这个时点,在原著里,是番外的一章,衡王终于登基为皇,而白瑶瑶像高僧的预言那样,一飞冲天成为了独宠皇后。在登基后不久后,白瑶瑶给男主衡王生下了第五个儿子,而男主打算送给白瑶瑶一份大礼,就是言昳的命。
只是,善良天真的白瑶瑶只会事后知道言昳因“意外”而丧命,唏嘘几声罢了。
读者纷纷觉得衡王为白遥遥怒杀言昳这个剧情“太宠了太甜了”。
原著中描写她府上着火,她在火中被活活烧死,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实际这把火是言昳自己放的,她知道衡王的兵力已经围在府外,随时打算进来抄家,所以才自己要烧毁府邸,玉石俱焚。但实际,她觉得自己年过三十也不妨碍东山再起,已经为自己选好了一条密道,准备逃离。
就在她准备逃离之前,她撞到了脑袋,忽然想起了自己竟然是……穿书了三十年。
可真是太及时了呢。
这会儿,身边丫鬟摇着言昳肩膀,急道:“二小姐!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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