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应了一声:“我进来的时候,看到城里也?有地方失火了,不知道是怎么了。走吧。”
言昳却?听他尾音里有点嗡嗡的鼻音,就跟感冒或者哽咽了似的,明明刚刚还没有呢。
她抬起?眼来打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提灯光晕的错觉,他眼眶子有点红。
……?!
言昳心里头一缩。
怎么、怎么还突然跟受委屈了似的?
难不成她还误会他了——
不,言昳觉得自己就是被他给蒙骗了好几年?,可这会儿竟然也?没有底气了。轻竹在一旁,她也?没法扯着他衣领子质问,但打心眼里又因为不安,不想跟他同行……
言昳踯躅着,山光远已?经转过身,先?行一步了。
轻竹跟上来,抚了一下言昳的肩膀,看她不走动,问道:“二小姐怎么了?”
言昳瞧着山光远背影,满肚子的怀疑,满脑门的拉扯,有轻竹在,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当下也?确实不是质问的场合。
言昳只又恨又丧气的踢了一脚烂泥,跟上了山光远的步子。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时间点紧急,又有外人在,还不算正式爆发掉马风波哈哈哈哈
明天有一个很急的特殊工作,估计要连续在外上班十六到十八个小时,所以断更一天。
后天继续。
第79章.相信
走出密道?,外头?已经浓烟四?起,他们距离白府的侧门隔了一段距离,能看到一些城防卫兵在慌乱奔走。
其中有个队长模样的人,喊道?:“到底是谁放的火——别看我了,还不救火!”
手下几个卫兵满脸惊诧:“爷,咱们还管救火?咱们进来本来不就是要把这儿搜的底朝天,也没打算客气了……”
那?队长痛心疾首:“刚刚咱们赶走了多少人围住了白府,百姓马上都要以为是咱们放火烧了白府!这段时间刁民作乱作出了大势,多少人引咎革职了,你是想让我也回?老家是吗!给我救火——”
言昳扯了一下嘴角,跟轻竹快步往西路走去。
西侧路口渐渐有一些游荡的百姓,都在围观白府的大火,对那?帮卫兵或低声?咒骂或愤怒不已,但又不敢太多停留,只或行或停的望着?白府上空的浓烟。
言昳一路钻小巷,踩过街巷里化雪的水坑边缘的时候脚一滑,差点要摔,山光远连忙拎了她一下,直接手挂住她胳膊下头?,把她两脚离空,放到水坑另一边。
言昳恼火的咕哝一声?:“我也不是故意要穿这鞋的,我忘了。”
山光远平日早安抚她几句了,这会儿也心里憋着?难受,就不说话,跟她后头?。
言昳想回?头?让他别跟着?,俩人分道?扬镳算了。
反正她也没有拖欠工资,这会儿闹掰了,还省的公?主找她麻烦的时候,把山光远给牵连进去。
可轻竹在,言昳总觉得跟自家吵架不能在外人面前斗嘴似的,不想让轻竹瞧见,就也憋着?不说。
可轻竹又不傻,按平日,二?小姐早就该满肚子好奇,问他去水师军中的见闻,或者跟他说说最?近发?生的事?儿,一张嘴叽叽喳喳没完。
可俩人就跟被两家按着?头?相亲的孤男寡女似的,谁也不肯开口的在街上硬这么走。
而且二?小姐怀里还抱着?远护卫的刀不肯撒手。
幸好,出了巷口,一处坡上,便是马车停靠的地方。
徐番头?在那?儿等着?,瞧见言昳,连忙拉开车帘,对着?山光远也一点头?。
言昳心里一惊,想着?,连徐番头?都算是山光远给挑中的人,然后她试探着?用了几次发?现确实很可靠好用,就留在不知山云下头?,大事?经常找他来办了。
山光远这是对她产业的全面渗透啊!
还有不知山云这名字……
言昳有种自己恋爱脑上头?跟渣男好过的错觉。
她、她为什么之前会那?么信任山光远!
也不对。这也不怪她。
因为山光远确实从目前为止,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值得她信任。
而且他是她在新手村就能拿到的武器,还是那?种看着?平平无奇实际成长性优异的那?种。
她到现在也搞不懂,他如果真的算计她,欺瞒她,目的又是什么?
言昳上车的脚步迟疑了片刻,轻竹转头?朝坡下看去,俯瞰半座金陵,倒吸了一口冷气:“城里这是怎么了?是公?主要造反吗?!”
言昳和山光远也转过头?,只瞧见金陵城中烟柱四?起,更有金陵地标似的几家银行、戏院与衙门燃起大火!
言昳拧眉:“公?主造反?她占下金陵也是没意义?的,这儿只有个空有虚名的小六部,她还能进金陵老皇宫里自称陛下吗?会不会是她要抓捕那?些之前作乱游|行的学子与百姓。”
山光远几乎是立刻从徐番头?手中接过马鞭,道?:“我来驾车,你去通知其他人,咱们几家商行锁门自卫,暂时不要出来。”
徐番头?点头?。
言昳拧眉看山光远:“你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