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将军和公主怎么会……”张筱筱虽听说公主心悦裴江雁,却也以为是公主一厢情愿,如今这东西既是裴江雁送给公主的,那就不说明二人真的心意相通了吗?
张筱筱声音不小,传到了承阳帝耳边。
“大胆,竟敢非议公主。”承阳帝虽对二人的传言有所耳闻,但是宴会之上、宾客众多,这么明目张胆的非议宋卿卿,承阳帝心里自是不舒服。
张筱筱跪在众人面前,“臣女不敢。”承阳帝动怒,张家跪倒了一片。
“你刚才非议公主什么?”承阳帝瞧着流言都传到皇宫来了,自是要澄清一番,若是任由流言如飞,对宋卿卿亦是不利。
张筱筱想着趁机拉沈氏下水,“臣女只是刚才听沈氏之女说裴世子与公主或有情谊,一时受到惊吓,这才说出口的。”
“臣女并未说裴世子和公主有情,只是臣女听说此凤冠是裴将军前些日子在珍宝阁高价取得,现如今却在公主手中,一时间有些难过罢了。”沈春瑶觉得张筱筱是枚好棋子,倒是推波助澜了。
承阳帝不解,“为何难过。”
沈春瑶又玩起她那梨花带雨的手段,“臣女思慕世子已久,不曾听闻世子送给过那个姑娘礼物,春瑶自知家世才华都比不过公主,如此一来不过是白白伤心罢了。”沈春瑶楚楚可怜,就连承阳帝都颇为动容。
宋卿卿瞧着沈春瑶这副模样,倒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想起上一世,沈春瑶也是这副模样,宋卿卿称帝,她觉得机会来了,就在长乐宫外长跪不起,请求她赐婚于裴江雁。后来一场大雨,沈春瑶倒在长乐宫外,不久京城谣言四起,说宋卿卿对裴江雁用情不浅,上一世她认了,这一世她不愿再接受这些流言蜚语。
“父皇。”宋卿卿开口,“此物确是裴世子所得,儿臣那日也在珍宝阁,本想买下此物送与母后作为生辰礼,奈何此物珍贵,要价极高,儿臣所带银两不够,便拜托裴世子相助,事后,儿臣已经凑齐银两,归还给裴将军了。”宋卿卿回想自己变卖的首饰就觉得心痛。
宋卿卿这话倒是和裴江雁撇的干干净净,乘烨把宋卿卿凑的银两给裴江雁的那天,裴江雁把自己关在澜月阁里整整一日,夜晚他找来珍酿美酒,却也难解心头伤怀,明明宋卿卿不是这样的,他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为何变了。
裴江雁知道,上一世宋卿卿喜欢他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碍于她的身份,裴江雁无法回应她的爱意,他知道她难过,可是他想要尽力弥补了,为什么却没有机会了。
“江雁,是这样吗?”承阳帝这话,裴江雁没有第二个回答。
裴江雁走到宋卿卿身旁,“回皇上,正是这样,那日我陪着沈公子去珍宝阁看热闹,却不想遇见公主,那日过后公主派人将银两送到了裴府,并非是臣赠予公主的。”
沈春瑶的脸色可谓是难看,沈伯远的脸色更是难看,自己倾尽一切保下来沈春瑶不去和亲,现在就在众宾客面前说她爱慕裴家世子,真是荒谬至极。
沈芳如和沈春瑶的算盘,这个做父亲的岂能不知,那可是镇国公府,不是想进就能进去的,沈芳如能嫁给裴煊已经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可如今沈春瑶想嫁的是裴江雁,这个世子可是从不沾染情爱之事,这么多年除了和公主有些传言外,没有听到他和其他女子的传言,想要嫁给他何等困难。
马球赛结束,周皇后还有生辰宴在宫里等着呢,现在跪了一片,承阳帝瞧着也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