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眼神里充满淡漠,烛光映照着那张极具病态的脸,看着有些楚楚动人。
宋华阳出神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你身上的伤好一些了吗?”
他听罗墨说禁军找到秦婉婉的时候,她身上有几处伤,尤其脖颈儿间,好几处擦伤,看着虽不严重,可在那雪白的皮肤上还是看着有些瘆人。
现在秦婉婉用衣服遮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什么,但是脸上的划伤许是没来的及敷上脂粉味,倒是有一个不深不浅的印子。
秦婉婉脸上看不出情绪,回答也是冷冷的,“多谢皇上记挂,民女身上伤已无大碍。”
宋华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折腾了一晚上,他身体有些撑不住了,重重的坐在了秦婉婉身边。
他看见秦婉婉似乎往旁边挪了挪,一靠近却闻到秦婉婉身上似乎有股草药的味道。
“还在喝药吗?”
这无疑是在揭穿秦婉婉的伤口,自从那日小产,身上便总是大大小小的毛病,一直是怀玉在身边照料。
秦婉婉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甚至不想看见这个人,她将头撇在一旁。
那日长平坊的骚乱,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她几乎是拼了命的跑了出来。
宋华阳心头一紧,他伸出手想要搭在秦婉婉的手上,可是对方仿佛提前感应了一般,将手快速的收了回去,却不想收回去的瞬间,打在了宋华阳的胳膊上。
他浅浅的叫了一声,秦婉婉应声看了过来。
宋华阳正端详着胳膊上的伤口看着,他并非矫情,仝奥是切切实实的刺在他的小臂上,好在罗墨身手不错,很快牵制住了仝奥,他受了伤,但是也并没有现在包扎的这般夸张,不过是唬人的把戏,不过现在却在秦婉婉的脸上看出了担忧。
心里还有些暗暗窃喜,可总觉得自己这番做派并非是一个皇帝该有的,连忙收起自己的心内的窃喜。
“这是怎么弄的?”秦婉婉这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自己本就是说要与宋华阳一刀两断,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宋华阳语气里竟然有些兴奋,“没什么,做皇帝嘛,总是有些意外在的。”
秦婉婉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被糊弄的感觉,连忙又把头转了过去,宋华阳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