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早就已经死了。”

听到李观棋的问题，赤萧萧一下子就把头低了下去，“赤血军全是由赤家子弟组成的，十六年前，我妈妈还在怀孕的时候，爸爸就战死了。

也是被牛头人一族杀的。

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我妈妈把我养到六岁之后，前线传来牛头人劫掠队伍出没的消息, 据说带队首领，就是杀死我爸爸的凶手。

她前往了草原战场。

她的赤血军统领之位，就是继承的我爸爸，她本来是想为我爸爸报仇的，只是……只是……呜呜……”

说着，这个红发女孩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李观棋鼻尖一酸, 张开手将她拥入怀中, 轻轻拍打她的背，无声叹息。

战争，战争，又是战争！

从南疆的乌莫、布玛……再到大洛的赤萧萧。

李观棋还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

可他已经见过了战争的受害者。

庄远说，战争是机遇。

可是……

“战争？机遇？”

李观棋仰起头，望着月光，无声自语：

“我不是王侯，也不是权臣，我不明白战争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