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重只觉得血液倒流直冲大脑,"你怎么舍得让他去!"
"合适。"
两个字堵住了陈玉重接下来的所有话,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渭西如何?"
话入正题,陈玉重皱了皱眉,无声的叹了口气。
"太深。"
水太深,人藏深,牵扯的更深。
不论是哪个,于他们来讲都不是一个好消息,"他们早有防范。"
静默片刻,陈玉礼向后退了两步,屋内的几人眼神皆看向门口处,手上皆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只见陈玉礼脚下微动,也没看见房门是怎样打开的,一阵风吹开了房门,周远伸手直接拽门外的人,没料到门外之人一扇柄将周远的手挡了回来,接着房门"啪"的关上了。
"你们防备太低了,我都在外面听了许久了。"
陈玉卿坐在椅子上,轻轻摇晃手中没打开的扇子。
"什么时候来的?"
"不久,刚来。"
陈玉礼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幸好陈玉卿起身快,刚刚还可以坐的椅子已经碎成了木头棍儿。
"换个地方说话?"陈玉卿对客房的条件并不满意。
陈玉礼跟陈玉重也知道隔墙有耳,只陈玉重现在的状况。
"去我府上,马车在隔壁街。"
陈玉礼转头看向陈玉重,问他"能走吗?"
陈玉重咬咬牙,"能!"
就这样,三人各自带着一个侍卫转向隔壁街,又上了一辆不起眼儿的马车。
这辆马车缓缓驶入小巷,进了庄王府的后门。
第26章皇后有孕
马车进入庄王府在后院停下,侍卫扶着陈玉重跟在后面进入了泰景院。
“五爷。”
“去泰安院请姬公子过来。”
暗六步间不带声响退了下去,推开房门,侍卫将陈玉重带入屋中,放在榻上,陈玉重躺在榻上直喘粗气。
“再这么折腾几回,我早晚得被折腾死。”
“看来伤的还是不重,还有力气说话。”
陈玉卿坐在圈椅上,摇了摇茶壶,里面干干净净,有些丧气的又将茶壶放下。
“都回了永安地界了还被人算计成这副模样,出息。”
“知道什么人下的黑手吗?”
陈玉礼的问话让陈玉重即将出口的话憋了回去,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就是不知道敌人是谁才让他憋屈,有仇找不到人报。
陈玉礼跟陈玉卿互相看了一眼,而后将目光转向榻上的陈玉重。
“此次去渭西,路上可有诡异之处?”
陈玉重躺在榻上,细细回想自己此次行程踪迹,他是领了圣旨而去,来去皆走阳关大道,轻轻摇头,毫无头绪。
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三长一短的敲响,暗六将房门从外面推开,姬澜手中提着药箱进来,见房中三个主子,略微愣了一下,而后笑道,“今儿个你们还挺齐。”
“你没走?”
“你什么时候来的?”
前面那一句是陈玉礼问的,后面那一句是陈玉重问的。
姬澜没回答,只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陈玉卿,坐在圈椅上的陈玉卿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点点头极其不要脸的说,“被我扣这儿的。”
至于怎么扣在庄王府的,姬澜不想再回忆,那于他来讲就是个耻辱,不提也罢。
将榻前留了出来,姬澜提着药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切脉,片刻收了左手,无声的叹了口气。
“无大碍,多养些时日即可,”起身走向桌子,提起桌案上的毛笔沾了墨汁在白纸上写了副药方。
“早晚各一次,按时吃药,五日后我再来诊脉,切记,不得操劳。”
格外加重了“操劳”二字,寓深意远。
陈玉礼差点儿没憋住笑出来,收敛了膨胀的思绪,转头看向姬澜。
“你之前可曾听过渭西有何奇人?”
“奇人?”姬澜轻轻摇头,转而又接上,“倒真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