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厌走后,夏妗看了眼茶几上的钱,随后坐到沙发上,踢掉了脚上的拖鞋,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
电话那边,是她远在Y国的好友,她的朋友不多,这位破产避难的落魄千金算一位。
“有人找我吗?”
电话接通,夏妗开门见山,得到的答案是,“没有。”
没有。
五天前,她被夏家母女强制送去机场,登上去往Y国的飞机。
以贤良着称的夏夫人,在外大肆宣扬送她去学习进修,妥妥好继母的样子。
实则是怕她坏了某人的婚事,赶她去Y国自生自灭。
她配合她们上了飞机,又在转机时折返来了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
没有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好事,可夏妗并不开心,握着手机一动不动。
那边隐隐担心,“海城的新闻我看了,阿妗,你...”
劝慰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夏妗一句挂了,中止了通话。
她的目光再次移向茶几上的那些钱。
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在耳畔,“阿妗,我会护你衣食无忧。”
她嘲弄的轻笑,低垂的眸子猩红一片,暗暗捏紧手指,但强烈涌起的情绪仍旧压制不住。
她腾的起身,抓起茶几上的钱,狠狠的砸向墙面,看着漫天飞舞的红色,跌坐回沙发上。
她被驱逐离开海城五天了,他却连问一问她是否安全抵达都没有。
低下头乌黑的长发垂至两肩,夏妗曲腿在胸前,一点一点的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