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烨让开位置后,她坐下,手圈住他的胳膊,“舅舅今天来,你也不提前告诉我。”
她的一声舅舅,徐宴之眸色骤深。
那件事之后,他在她前面,一直以舅舅自居,但她从不肯叫他一声舅舅。
每一次,听到他自称舅舅。
她的眼神永远是怨恨的,带着质问和嘲讽。
即使当着徐家人的面,她为自保,叫她一声‘舅舅’,也一定是被迫,不情愿的。
她语气里,一丝一毫的情绪,他都听得出来。
他了解她。
她是他养大的玫瑰。
没人比他更了解她。
可偏偏,她今天的那一声‘舅舅’没人逼迫,她叫的没有诚意,却很轻松。
甚至没有故意的激怒。
徐宴之看着她,稳着声音,不让情绪外泄。
“你别怪余烨,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
“这样。”
夏妗仍旧不看他,她看着余烨,“下次不许这样,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这话,说给徐宴之听也说给余烨听。
余烨不敢答应,在徐宴之首肯前,他就是答应了,也没办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