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赛提斯最终什么也没能问出来。他没有办法采取强制措施，因为陆川身上有很明显的、独特的雄虫信息素味。

确实是雄虫，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他在克里兹身上就闻不到任何味道，这家伙咬死是在宇宙流浪时为了保护自己养成的习惯，谁也拿他没办法。

就是再待下去他都该发情了！然而赛提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吩咐雄虫让他收一收信息素，他受到的教育没教过他如何做。

从书房出来的克里兹缓解了这份尴尬，他瞥了眼明显状况不对的赛提斯，再看一眼一脸单纯状况之外的陆川，啧了一声。

“离他远点，你该把他激发情了。”

一道暗红色的精神力屏障竖在陆川和赛提斯之间，将他们隔开。陆川惊讶地看着那道屏障，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等等，这不对啊，”好歹是大学生，他的记忆能力还算过的去，他记得戴维教他被标记的雌虫对信息素具有专一性，那柯克兰先生怎么会被他激发情呢，“你们没有……”

赛提斯瞥了眼克里兹，示意让对方解决这件事。他在和克里兹的交易中一直处于被动方，没道理让他做解释。

“嘘，”克里兹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笑眯眯的看着陆川，“这事要保密哦。你知道的，我很尊重基本人权，但……”

赛提斯：*虫族粗口*

陆川觉得自己好像掌握了这位大佬威胁人的一套流程，比如喜欢用最法治的用语讲最违法的威胁。

“克里、克勒因！”赛提斯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么威胁雄虫，直接拍桌而起，“你别太过分了！”

陆川……陆川大跌眼镜。

这虫族好像和他看的设定哪里不一样。

“觉着你尊贵的S级阁下受委屈了？”克里兹挑眉，他双手抱胸，“亏我好心帮你隔绝信息素影响。这么心疼他？这样，我把我卧室借你们，你俩滚床单吧。”

赛提斯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他在动手前礼貌地起身送客，“您刚来，恐怕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们就不留您了。”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