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还未帮锁茵修好发饰,就见长景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气息不稳地说道:“茵…妹妹,少晨他…他有消息了。”
“少晨有消息了。”锁茵简直又惊又喜。从她听到少晨出事以来,很长时间都没有打听到少晨的消息,自己甚至差点还出了事。
长景点了点头,恢复心情,说道:“长枫的故友传来书信,说少晨在枫雁堂。”“枫雁堂?”锁茵糊涂了,“枫雁堂是什么地方?”
“是江湖上的一个门派。不过势力不大,就是做事比较神神秘秘的。”说到这里,长景见锁茵面露担忧之色,连忙说道:“不过,长枫知道在哪里,他会带我们去的。”
一行人雇佣了一辆马车,一匹白马,就上路了。锁茵自从得到少晨的消息,便急得当天就要上路,长枫劝她先缓两天,可是对于锁茵来说,这是一刻也是不能忍的!
枫雁堂位于蜀中,此处多山地,道路崎岖,廖无人烟,马车根本行驶不上去,一行人无法,是托给了一家打柴为生的人家,给了三两银子,帮忙照看。落棠如雪自小没吃什么苦,爬了几步,便囔囔了几句。但是一看到锁茵着急的面孔,她们俩个还是乖乖跟在后面。长景兄弟为了照顾三个女性,更是忙前忙后,搀扶不停。几个人好不容易来到枫雁堂,锁茵才知道这里不过是利用山洞开钻出来的住所罢了。在前面负责看守的几个小伙子,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将他们带进了枫雁堂,锁茵想道,这些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热情的多,难道是少晨已经知道自己来了,特意招呼他们的?
还未多想,他们已经被带进枫雁堂里,一个身着湖蓝色对襟,里面是米黄色长衫的男子笑着迎道:“这位想必就是荣王妃了?”锁茵不解?他认得她?
那人似乎看出了锁茵的疑惑,笑道:“王妃是在想,在下是如何识得王妃的?”锁茵一慌,暗想道,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困惑的?那人继续道:“我们枫雁堂专门以获取情报为生,王妃被荣王爷所害之事,我们早就查清楚了,您放心,您是少晨兄弟的姐姐,在下更多会好好招待。”说罢,便让座。待众人坐下,那人看了一眼长枫,起身施礼;“这位想必就是金陵罗家的三公子罗长枫吧。”长枫起身还礼问道:“您认识我?”那人笑道:“罗公子吹的一手好箫,又精通起死回生之术,在江湖也是有名气的人,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好汉。不过,我是个粗鲁之人,希望罗公子不要介意!”长枫笑道:“哪里,不过是略懂一些罢了。
我看阁下身强体壮,像是习武之人。”那人叹口气,劝他们喝茶,脸色沉重道;“我的确当过几年兵,我姓邢单名一个鑫,原先是郭将军手下一名先锋,老将军见我有些胆识,又略懂些军事谋略,便将我调到马将军的麾下,也就是王妃的哥哥马少煊手下,马将军见我是他老师郭将军那边调过来的,又见我年纪见长,尊我为一声叔叔,我便做了马将军手下一名大将,五年前,我们奉朝廷之命,前往葫芦镇支援,半路马将军收到一份密函,要求临时我们从孤云山那边绕道敌军后方,来个双面夹击,马将军和白将军带五千士兵前去突袭,我和刘军师待在葫芦镇,等一个月时期一到,就主动出击。可是将军出去未到半个月,便有人回来报道,敌军发现我们的意图,在孤云山附近就伏击了他们。五千士兵无一人逃脱。刘军师觉得不对,我们早就盯住了敌军军营,未发现对方有何动静,我心有疑惑,便来了枫雁堂,做了这枫雁堂的舵主,想借助枫雁堂的力量,查查是否有隐情。”锁茵万万没想到眼前之人居然和哥哥有这样一段关系,她明白这是慕凌云做的。“不知舵主可查出什么?”锁茵问道。
邢鑫点点头:“写那个信的人应该就是荣王爷,当初伏击马将军的根本不是敌方军队,而是一群毫无素质的孤云寨的土匪,那群人利用孤云山险恶的地势,加上他们熟悉孤云山,区区两千人不到的一群土匪就惨无人道地杀了我五千多的兄弟,我本想找机会去孤云寨报仇。可是在三年前,那群土匪竟然被当地官兵所灭!”
“可是你不是说孤云寨的人很熟悉孤云山吗?连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都败在他们手上。会那么容易就被一群官兵所灭?”落棠十分疑惑。
邢鑫叹息道:“这里不得不说荣王爷的心狠手辣了,狡兔死,走狗烹,荣王爷恐他们背叛。说了出去,假借犒劳之名,给孤云寨的酒水中都下了毒。对了,王妃,您府中的梨香姑娘也是咱枫雁堂的人。”
“梨香?”锁茵不解?
邢鑫道:“梨香姑娘早些年与马将军在一起,二人情投意合,只可惜马大人十分不愿,所以他们这两个有情人始终难在一起。马将军出事后,我在京城遇到了梨香姑娘,并把我的疑惑提了出来,梨香姑娘没说话走了,两年前她主动找到了我,询问我是否查明白了,我将情况都说明了,她便央求我要进入枫雁堂,要替马将军报仇。唉,多可惜的姑娘啊!”说罢,又是一阵叹息。锁茵忍不住滴下几滴泪来,如雪哽咽道:“主儿,别伤心了,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打听到二公子。”锁茵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于是拭去泪水,问道:“不知舵主可否让我弟弟少煊出来?我们姐弟俩已经许久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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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鑫笑道:“这没问题,我想少晨肯定也很开心!”说完,便要人将马少晨召来。没一会儿,便见一身着粗布衣的青年出现在门口,锁茵看去,只见他皮肤黝黑,面容俊朗,身材消瘦,虽然人消瘦了许多,但整个人显得十分有精神,锁茵颤抖着嘴唇问道:“少晨?”
那青年一笑:“二姐。”这一声二姐终于让锁茵没忍住,她不受控制地走到少晨身边,仔细打量着他,哭:“少晨,你瘦了,也长高了。”少晨哭道:“二姐,我想你了。”锁茵听了,哭道:“二姐也想你啊。你这是吃了多少苦啊?”锁茵见他穿着粗制的衣服,曾经在家最受宠的小弟居然变成这副模样。邢鑫说道:“王妃先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长景见锁茵哭得可怜,恐她太过激动,也劝道:“茵妹妹,先坐下。”锁茵走回原处坐下,强忍着泪水,见他们都在关切地看着自己,脸色一红,笑道:“让你们笑话了。”邢鑫说道:“少晨确实吃了不少苦,可也得亏他命大,否则就死在押送路上了。”锁茵不解:“这是何意?”少晨说道:“二姐不知,当初我被流放沧州,途中受尽那些官兵得虐待,冬日里,他们故意丢了我的鞋,让我光脚踩在石头上,后来脚冻得生了疮,他们便逼着我穿草鞋,使得我的脚肿的巨大,难以行动,他们见我走的慢了,故意推搡我,使得我一路磕磕绊绊,受尽了苦楚。”锁茵心疼不已,“我明明赠送了他们许多钱财,他们怎么那般对待你?”邢鑫说道:“王妃有所不知,那些官兵能收了你的好处,自然也收得了别人得好处。”长枫说道:“舵主的意思是有人让他们这么做的。”
“是皇上和王爷!”少晨恨恨地说,“那些官兵在快到沧州时,选择了在驿馆下手,他们用布塞满了我的嘴,让我即使想呕吐,也无法吐出嘴里那块脏布。在确保我无法发出声音后,他们拿出了麻绳,想要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