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生沉着一张脸跟在季向眠身后,怨念深重的快要凝成实质了。
季向眠装看不见,亦步亦趋的跟在医生和阿远身后进了自己的房间,还不忘回手把杜泽生关在了门外。
杜泽生:“……”
他怀疑这小东西是故意的,并且还有证据。
季向眠坐在床边,眼巴巴的盯着医生帮阿远看伤,委屈的看起来比阿远还可怜。
医生是前几天给季向眠看诊的那个,飞快看完阿远安慰他道:
“季小少爷放心,他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
季向眠却没有放松,着急问道:“可是他刚才都吐血了。”
阿远为了保护他,浑身上下都是伤,隔了一会儿,原本出现淤血的地方已经变得青紫,看着更加可怕。
医生道:“小少爷放心,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我开上两副药给他吃了,养上十天半月就好了。”
他这么说,但心里觉得季向眠有些小题大做。
阿远再怎么忠心护主,也只是个奴才。
而他在建安,可是专门给达官贵人们看病的,现在来给一个奴才看伤,简直是屈才了!
不过他虽然这么想着,但还是细致的开了药,又细致的将注意事项告诉了小厮。
小厮跟着大夫出门去煎药了,杜泽生才终于能趁着机会走进了屋子里。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不远处,垂眸看着季向眠忙来忙去的照顾阿远。
一会儿问他渴不渴,一会儿问他饿不饿,还小心的帮他盖上被子。
杜泽生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