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建安侯府就像一辆老旧的马车,根本驼不动如此的负重了。
正在这时,建安老侯爷闻风而来,气急败坏,“于氏!是谁允许你分家!啊!你问过本侯的意见吗?”
于素君垂下眼睑,“父亲,儿媳没有时间征求您的意见。”
“胡闹!胡闹啊!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就要拆家!”老侯爷这辈子的高光时刻全集中在这段时间,怎么能允许分家。
于素君将老侯爷扶上首座,才以极平静的声音强调,“父亲,今日这家分也得分,不分也得分!”
老侯爷气得拿起手里的拐杖想打人,“有本侯在,你就分不了家!”
于素君淡定地看着老侯爷,“父亲,您会同意的。”
老侯爷只觉天旋地转,要被这个儿媳气死。
他跺了跺手杖,“逸儿呢!逸儿哪去了!”
于素君仍旧是无比平静的声音,“回父亲,世子爷进宫请罪去了。”
老侯爷一惊,腰板都直了起来,再软了下去,“请什么罪?”
他又无力了,感觉想睡觉,想躺着,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现在有点后悔来发威了。
只要自己不知道,就当事情没发生。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偏偏于素君不让他如意,以极度平淡的口吻诉说了这件事的始末。
她说给老侯爷听的时候,同时也是说给其他人听。
原来登闻鼓案受害方是他们建安侯府,施害方也是他们建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