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面色一变,想抽手竟挣脱不得。
新娘子将盖头一扯,朝着门口喊一声,“姑娘,奴婢抓到这个贼了!”
随着她这声“姑娘”,时安夏便是带着一帮人和一只大黑狗缓缓进了屋。
大黑狗进来就是一顿狂吼,气势十足。被时安夏一拍脑袋,才安静下来,摇着尾巴晃啊晃。
只那银珠微微动一下,它便是又一顿震天吼,屋子都要抖三抖。
南雁搬来个椅子,又垫了个软枕在椅背上。
时安夏这才端坐着,慢条斯理整理起了褶皱的裙子,凉凉道,“在这喜庆的日子,还真被我钓到鱼了,愿者上钩说的就是你啊。”
那叫银珠的丫头眼珠子乱转着,吓得六神无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就,就这么……”
时安夏朝穿着喜服的东蓠示意。
东蓠伸手一把掐住银珠的脸,拿起那杯水就灌到银珠嘴里。
银珠惊恐地睁大眼睛,挣扎着,强迫自己不吞下去,那水便咕嘟咕嘟从嘴里顺着嘴角流下。
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姑娘饶命”,一说话,那水又顺着喉管流下去。
时安夏抬眸,东蓠就停了手。
那杯水灌了小半杯进银珠嘴里,被她吐了一大口出来。
银珠咳嗽着,眼泪鼻涕都吓出来了。
时安夏垂眸看着自己修长的指尖,淡淡道,“不想死,就说吧。你主子是谁?”
银珠只喝了那么一口,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这会子是真吓到了,不断地磕着头,“姑娘,奴婢外头没有主子!真的没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