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自以为算计了姐姐,其实是姐姐算计了她啊。
高品源正色道,“倘若与我议亲的女子不是冰儿,我就只能辜负了老师的好意。好在老天有眼……”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也知道了。
梁雁冰悠悠道,“当年我与夫君议亲之时,恶疾症还未消。夫君说,愿走遍天南海北为我寻医。二妹,你可明白?我夫君从头到尾想娶的只有我一个。”她顿了一下,眸色渐厉,“往后,我要再听到你污我夫君名声,我就用药毒哑你的嘴,你信不信?”
此话一出,梁有松生怕自己女儿这副悍妇样儿被女婿嫌弃。撇头一看,他那女婿正宠爱地瞧着女儿笑呢。遂放下心来。
可另一个女儿就不消停了,“不!你们骗我!你们全都骗我!你们……”
就在梁雁芝还要自欺欺人时,忽然有声咳嗽从里屋传来。
众人齐齐脸色一变。
这偏厅是个套间,里面还有一间屋子是用来做书房的。有时梁有柏就在那里解答梁家子弟们学问上的疑惑。
里面到底是谁,听了这半天墙角?
正疑惑时,从里头走出个怒容满面的人,手里拿着一张纸。
那不是唐楚文又是谁?
他将那张纸愤怒地砸在梁雁芝脸上,纸上未干的墨汁糊了她一脸。
纸掉到地上,豁然两个字映入众人眼帘:休书!
梁雁芝作了半天,忽然清醒过来。她是带着夫君一起来的!
那纸休书把她砸懵了,“夫,夫君……”
唐楚文本就是个脾气大的,一肚子的窝囊气早就憋不住了。
这会子逮到个正妻的错处,哪肯就此揭过,“你们梁家真让人恶心!什么忠礼侯府?求皇上赐个别的封号吧,不忠不孝无礼至极!哈哈哈哈……枉自还称书香门第,养出的女儿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