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徐焕径直进了病房。
大婶婶连忙招呼道:“诶呦呦,我们家焕焕来啦!快!快坐婶子这儿。
你快把帷帽摘了,热死了吧,婶子给你擦擦这一脑门子的汗。
我在跟聊头发呐,你杨姐姐懂得可多了,我在跟她讨教怎么长得好。
我现在在院子里走动都不戴帷帽了,我刚才就跟你杨姐姐说,那些个小大夫还以为我是什么道姑呐,见面就给我行礼,给我搞得莫名其妙的,我这人就好问好打听,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把我笑的呦,然后我就跟他们说为什么剪的,他们说我这跟斩断前缘也没什么两样,也算是从头开始,听听从头开始,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哈哈……
你们小姐俩聊着,我去给小玉熬点甜汤。”
徐焕拉起杨廷玉的手看了看,问:“不用包扎吗?就这样晾着?还疼不疼?”
杨廷玉手指不能活动,就用手脖子蹭了一下徐焕的小脸儿说:“你这脸也好多了,疹子都下去了,白净了不少。大夫说我的手就这样晾着好得快,天太热包着反倒容易烂。婶子刚给我抹完药膏,不疼了。”
徐焕说:“跟我婶子相处的不错吧,我婶子人很好的,特别爱说话,我大伯家三个男人都不爱说话,就我婶子一个人包揽了全家人的话,呵呵呵……”
杨廷玉说:“婶子对我特别好,除了喂饭,还帮我擦洗身子,我特别不好意思,从小我……”说到这,杨廷玉心里就有点脆弱了。
“我娘没的早,我都不记得我娘的样貌了,照顾我长大的吴妈也像婶子一样对我很好,我很依赖她就像依赖母亲一样,结果被我继母给害死了,然后给我安排了一个她的人在我身边,从那之后,我除了弟弟就再无亲近之人。”
徐焕帮她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水。
“都过去了,兴许你的福气就不在那里,你和廷恩冒死传递消息解救了无数人的性命,老天会给你福报的。”
杨廷玉破涕为笑说:“妹妹说的对!我相信你,你说我能越来越好,我一定会的。对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今天白天事情很多吗?”
徐焕说:“事情倒是不多,就一件,但是效率太低了。”
杨廷玉不解:“何为效率?”
徐焕说:“嗯——怎么给你解释这个词呢?就是办一件事用很短的时间就叫效率高,反之就是效率低。”
杨廷玉说:“这个说法很是妙,妹妹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