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凉抬起头,终于开了口,她说:“袁大人,袁夫人,贫道师门有规在先,若无缘由,不能随意出手与人斗法。”
张氏听后,笑着说:“嗨,我当什么呢,原是这样。道长,你如今受我家大人和我之托,与赵仙长切磋,让我等开开眼界,怎么是没有缘由?如此,也就不算道长违背师门规定。还请道长尽管放心,放手一搏就是。”
澄凉又说道:“夫人,道门讲究因果,夫人若是成了这个因,只怕还要承担此果。”
张氏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那是自然,二位道长无论谁输谁赢,本夫人皆有厚赏,如何?”
澄凉这才行礼道:“是,那贫道就向这位道友讨教一番了。”
袁媛翻了个白眼,对陆斐说:“小公爷,这女的也真是不要脸。她方才说那两句话,我还以为怎么了呐,原来是想讨赏,真是穷人多作怪。不过也是,瞧她那穷酸样,我家倒夜香的嬷嬷都比她穿的还好些,真是······”
袁媛还没说完,陆斐已经不耐烦的打断她,说:“袁小姐,你编排人的这些话是一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该说的吗?你若是再不闭嘴,我看往后你就不用出来了,一直禁足挺好的。”
袁媛立马闭上了嘴。她知道就算自己的父亲在他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自己如果再惹恼了他,不用他出手,父亲也会把自己囚禁至死······
李望宸没再看陆斐这边的好戏,他一直紧张的关注着澄凉。
只见赵杞越嘴角噙着阴险的笑容,对澄凉开口道:“不知道道友出身哪座名山,何处洞府?”
澄凉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回答道:“贫道的师门只是个小门派,说了道友恐怕也未必知晓。”
赵杞越觉得也是,否则哪个名观出了个高手下山,自己怎会全然不知呐?
赵杞越自槐村与澄凉一战后,就一直韬光养晦,惦记着要亲手杀掉这个让自己输的这么难看的人,一雪前耻。
于是他接着说:“道友,贫道乃是鬼岩山四消洞的散修,承蒙袁州牧看得起,投效于大人。道友的手段贫道在槐村已经见识过了,的确高妙。不过今天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袁开听到赵杞越的话,紧皱眉头,这蠢货,怎么能大庭广众的将“槐村”挂在嘴上,简直找死!
澄凉听到赵杞越提起槐村,眼神变得冰冷可怖,眼尾青光扫过。心想自己没找他的麻烦,这人还敢主动提起他干的那些“好事”,看来自己有必要教训他一下,问他向槐村的那些无辜被害之人要些利息。
澄凉微微歪头,明明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却就是能让人感觉到她的鄙夷。澄凉朱唇轻启道:“请。”其他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赵杞越见她如此轻慢自己,大怒,也不废话了,他从腰中掏出两个带着黑气的手骨状拴着链子的铁钩向澄凉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