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无法,只能带他们去了王刺史院中。
一入院,便闻到浓浓的药味。那家丁进屋禀告夫人有客至,而澄凉和林杏帘不约而同的仔细嗅闻,企图分辨出里头的药材。
当归,姜黄,党参······,这些不过是寻常的补气益血之药。不是说王刺史已经病入膏肓了吗,只用这些普通的药材治疗,难道说王刺史的病并没有陆斐之前说的那般严重?
突然,一声哭喊传来,陆斐带着几人赶忙冲进屋里。
进屋之后,只见床榻上躺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旁边一位夫人趴在他身上失声痛哭,那家丁跪在一旁直抹眼泪。
不用多想,那躺在床榻上的就是现任澹州刺史——王慎泽,趴在他身上痛哭不止的就是她的夫人了。
陆斐他们过去一看,只见床上的王刺史面如死灰,唇、指甲皆是青紫。顾渚一把将王夫人从王刺史身上扯下来,撂在一边。陆斐伸手探王刺史的颈侧脉搏,微弱近无。林杏帘掰开患者的嘴,观察舌象,澄凉也看了过去,发现患者的舌头也变成了青紫灰败之色。
王刺史虽然还勉强活着,但是已呈死相。
那王夫人又哭又闹,说:“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说着还要上前拉扯陆斐,被顾渚拦住。
王夫人被拦住去路,气急败坏道:“你们知不知道我夫是何人?我夫可是澹州刺史,你们竟然敢对他的遗骨如此无礼,我要去衙门告你们!”说着又张牙舞爪的冲过去,顾渚拦着她,却还是冲撞到了澄凉。
澄凉没站稳,眼看脑袋就要撞在床柱上,陆斐及时出手扶住了她。
陆斐简直烦透了这蠢妇,大喊一声:“别闹了,你夫君还没死呐!”
谦谦君子突然爆发,着实镇住了脸上涕泗横流的王夫人。那跪在地上的家丁终于起身不再装死,走到自家主母跟前,道:“夫人,这是陆大人,从京城来的钦差,您之前见过的。”
王夫人闻言擦了把脸,狠狠拧了家丁一把,说:“你怎么不早说!”
那家丁疼的哎呦直叫,心想我刚才跟您说了,您没理我啊。
王夫人整理了下仪容,向陆斐行了个礼,道:“陆大人,您方才说我夫君还没死,真的吗?”
陆斐揉了揉太阳穴,面色冷肃道:“他是还没死,不过你要是继续闹下去,他离死也不远了。”
王夫人立马要下,说:“陆公子,方才都是我不好,冲撞了您,我给您赔罪。您方才这么说,想必定是法子救我夫君,求您发发善心,救救他吧,我给您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