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字,写得真好。”李望宸不吝赞美。“之前听阿斐说,你的棋艺也十分高超,还会医术,这些都是尊师教授的吗?”
澄凉收起册子,道:“这些技能道门中人皆要修习,我也只跟师父学了个大概。师父1常年闭关,甚少亲授,平日都是师兄教我。”
李望宸:“难为你小小年纪就得学这么多东西,还这样精深。”
澄凉:“公子过奖了。其实也谈不上样样精通,我精力有限,只有书法是长年累月坚持下来不断精深。其他不过略知皮毛,靠着师门传承才侥幸有所建树。”
李望宸听了她这话,又笑起来。她若是说自己“侥幸”,那其他人便要汗颜了。
李望宸:“你的字,也是你这位师兄教的?”
澄凉摇摇头,道:“练字是为画符所用。师父传我几本字帖,让我随心而练即可。”
李望宸:“随心而练也能练的这么好?”
澄凉心想这人今日怎么如此多话好奇?却还是说道:“你若也想练成这样,只要练字时在手腕上悬挂重石,天长日久,也能写成这样。”
原来如此。李望宸脑海中想象着更小时候的澄凉。小小的身影站在大大的桌前,手腕上悬着石头刻苦练字的样子。真是又可爱,又让人······有些心疼。
李望宸接着说道:“张氏贸然向你提亲,恐怕打的是想拉拢你的算盘。她今日没有得逞,恐怕轻易不会罢休。袁开的这位夫人我总觉得她不似寻常妇人那么简单,你要小心为上。”
澄凉点头道:“放心,我省的。”
二人约定好明日一起去探查袁开的私宅便各自回院。
另一边,陆斐坐在千红楼附近的茶楼上,观察着千红楼。他按照李望宸给的方法,在千红楼附近留下记号,联络卫二。可是接连几天,一直没有动静,始终不见卫二回应。
陆斐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打算亲自去千红楼查看一番。
因着这几日千红楼出人命的消息传遍了临浀,千红楼生意惨淡,没什么人。陆斐坐船往千红楼去,河面上不似往日那般热闹,静悄悄的,只有他一条船划桨时打浪的声音。
突然,一道嫣红的影子从千红楼四楼一跃而下,“扑通”一声扎入水里,打破了这份平静。
那道影子从水中冒出来,抹了把脸四处打量一番,径直朝陆斐他们这条船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