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更不可能了,唐玉疏毕竟是岳父。
不管曾经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总不可能对长辈动手。
唐嫃指着他们俩怒道:“你们当我傻还是当我瞎!你们现在什么德行自己瞧不见,当我也瞧不见是不是!”
唐玉疏暗暗冷哼,算谢老贼识相,道:“我们政见不合,吵了几句没吵出结果,就相互推搡了两下。”
谢知渊默然。
没有互相,他是挨打的那个。
唐嫃仿佛听了个笑话,“政见不合?你们两有什么政见能不合!政见不合去朝堂上吵啊!三更半夜窝在书房闹什么!”
“我们最近都在养病,不上朝……”
“你们俩就是有病,神经病!谁再说一句谎言,看我以后理不理他!”
唐玉疏看谢知渊一眼,快说。
谢知渊嘴巴闭紧,休想。
“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唐嫃慢慢走进去,掐着腰往中间一站,审慎的看着两人。
“没有。”
谢知渊盯着她的小脚丫,怎么不穿鞋,地上都是碎瓷片,“小心割到脚……”
唐玉疏想挖了他的眼珠子,“你眼睛往哪看……”
唐嫃横眉竖目,“你们为什么掐架?”
“……”
“不说是吧。”
唐嫃捡起一把菜刀,就往自己脖子上抹。
“让你们互砍,你们不动,让你们说原因,你们闭口不谈,那行,你们闹一次,我就砍自己一刀!”
谢知渊箭一般冲过去,把人拉进怀里,一把夺过菜刀扔掉,“不许胡闹,刀也是随便能玩的,万一伤了自己……”
唐嫃暴跳如雷,“我有你们胡闹吗!我就要玩刀,就要伤我自己,看你们心不心疼!”
死死盯着谢知渊放在唐嫃腰间的魔爪,唐玉疏的眸子里又要喷出火来,他迅速冲过去猛地一把将谢知渊推开,老母鸡一般将唐嫃护在羽翼下。
唐嫃道:“没完没了了你们,当着我的面还想打!”
“小丫头,你脚疼不疼?”谢知渊很担心,他刚才看见,她踩到一块碎瓷,虽然很细的一粒,但她皮肤娇嫩,还是会受伤。
“你想知道什么,老爹都告诉你,先让谢知渊滚蛋,看着就碍眼……曲海送客!”为了这么个东西,也值得她抹脖子!
曲海头皮发麻的站在门口,“恭王爷,请吧……”
谢知渊看着唐嫃,又看了看她的脚。
唐嫃脚指头蜷了蜷。
谢知渊心疼,肯定受伤了。
唐玉疏瞪着谢知渊,我闺女用得着你操心!要不是你半夜作妖,小嫃儿会扎到脚吗!
谢知渊说了句,“小丫头,我走了。”
唐嫃哼了哼,不想理他们。
谢知渊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唐玉疏应该知道帮她上药。
唐大居带人进来将地面清扫干净。
曲涛奉上茶水点心。
唐嫃揉揉眼睛,爬到软榻上坐着,表情有些呆滞。
唐玉疏握住她的脚踝,抬起来看了看,极小的一块碎瓷粒子,指甲一弹就掉出来,但还是渗出了血。
“疼不疼?”
“哼!”
唐大居一头汗的送了药进来。
唐玉疏接过来,挑了一点药膏,往出血口一抹,很快就止了血。
唐嫃气急败坏道:“你们两个年纪加起来,都是能当曾祖父的人了,怎么还好意思打架!这回又为的什么事?难道还是为了我,老爹你也是小气,我跟他走得近怎么了?我就不是你闺女了?这种醋有什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