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片寂静,张云看着浴桶内浑浊不堪的洗澡水愣在原地,沈烁已经穿好衣服他极力的装作平静红红的耳朵出卖他内心的想法。
“要不让店家换一桶洗澡水。”沈烁的话遭到初七的反对:”三郎手伤未愈一个人如何洗漱。“
什么意思,意思是她还要继续这么脏下去,张云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很认真的说道:“七叔我的身上已经有味道,刚刚在走廊里大家都捂着鼻子从我身边绕开。
我要是在不洗漱一番,怕是要馊了。”
初七避开张云的视线:“我们两个人如何给你洗澡,再忍忍等你手伤痊愈自然就能洗漱。”
行吧,张云失落的坐在凳子上安慰自己等后日出了城门一上路,大家都会变得跟她一样臭烘烘。
第二日一早,几人就来到买卖毛驴的地方,这地方的味道把张云身上的汗臭味都盖了过去,沈烁一直紧紧拉着张云的手,二人紧跟在初七身后。
一头毛驴二两银子加上驴车就要二两三钱,张云掏钱袋的手都在抖动,她知道毛驴不便宜但是这也太贵了,直接就花去钱袋子将近三分之一的钱。
初七掏钱的手一顿,主子给他的银票面值最小的也是十两面额,最大的是五百两,在这种地方掏出银票太过高调。
这么一想初七放下手,任由张云一脸肉疼的付银子。
“三郎,你别心疼银子等回到家我把这些年存的月钱都给你。”
沈烁从来不知道二两银子也能让人露出心疼的表情,他一个月的月钱就有五两银子更别说家中长辈时不时的给些赏赐。
“四郎有这个心就好,这银子也不是我的是上路的时候大哥给的。”
张云努力让自己看起起来不那么抠搜,奈何眼里的心疼骗不了人,没有办法这些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笔钱。
三人牵着毛驴往客栈走的时候,张云忽然听到有人叫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七叔,三郎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喊我,我好像听到有什么人在叫我。”
初七作为沈戚身边武力最高之人,怎么会没有听到,他不只听到还听出对方是谁在哪个方位喊。
“有吗,或许是你的错觉,我们是第一次来双新镇有谁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