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迫于果儿每日喊着要找爹，张云舍不得让她哭，只好假装无事发生陪着一同去隔壁院子。

刚开始在沈戚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张云还有些坐立不安，一两日过去她便装作无事发生。心里想着就他那要脸的程度，大约恨不得当作那日无事发生。

“半个月后使团回程，在这里果儿不过是商户之女，在夏国她是沈家长女。你想留在月曦国我不反对，但是果儿的事并不能你一人说了算。”

沈戚强硬的态度直接打破这些日子以来微妙的平衡，他一眼不错的盯着张云，眼中已有决断。

张云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在为果儿考虑，还是觉得商户身份低下怕人知晓沈家的孩子是商户女丢脸，亦或者是想要利用孩子让她就范。

“在我这里她是独一无二的珍宝，在沈家她不过是庶出长女，日后长大也不过是沈家联姻的工具。”说到此处，张云起身：“沈戚没人能从我身边带走果儿，你也一样。”

“果儿，我们回去，你爹他有事要忙。”

起身时不小心带翻的果盘暴露张云并非入表面一般淡定，此刻她只想带着果儿离开，院子里的人在此刻都成了要抢走果儿的人。

“我沈戚还不用着女儿来维系沈家地位，你的想法未必是果儿的想法。”

“果儿，过来。”

沈戚蹲下招手呼唤，努力扬起嘴角收敛怒气以免惊吓到女儿。

果儿年纪虽小，但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早在爹开口说话后已经察觉到，爹娘之间气氛不对，听到爹喊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过去。

而是先看娘亲，爹当然重要，但是娘亲生气很吓人，果儿捂着屁股不敢往前走。

“你打她。”

沈戚的语气略带惊讶，似乎没想到张云会打孩子。

“做错事，自然要挨打。果儿的意思的确重要，但她年纪小离不开娘亲，不如这样等果儿大些知事后再问她的意见。

在此期间你可以过来看望果儿，也可以留下人照顾果儿，如何。”

尽管已经能自给自足，张云还是被沈戚这些日子的糖衣炮弹晃了眼，当爹给孩子东西天经地义。她这个当娘的也不好阻拦，毕竟谁也不会嫌弃银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