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袖中拿出薄薄的信封放在一众信封之上,然后将山参也放上去,“这山参,就当是学生孝敬老师与师母的。”
沈桑宁笑意淡去,视线从野山参移到信封上,“恐怕这山参都比善款贵吧?倒是破费了。”
男人笑起来,“孝敬老师之物,怎能与善款相提并论,这点银子不算什么,还望师母不要客气。”
沈桑宁的外壳不过十八岁,被一个大一轮的男人喊师母,怪异得很。
她起身,“每一位真心捐出善款的人,都配为天下之师,我又怎能当得起你这声师母?大人若将山参换为善款,我自当为扬州收下,但若它只是山参,还请拿回去吧。”
说话时,玉翡已经将山参递还。
送不出礼的人一脸急躁,还想说什么,沈桑宁已经抬步走出去,留了管家送客。
扬州水难,全京城都传遍了,然而传到消息闭塞的福华园,已经是傍晚。
沈妙仪听得丫鬟的唏嘘悲伤,一时间大喜。
丫鬟们已经习惯了她总是大喜大悲,没当回事。
果然,二少夫人大喜没多久,脸色骤然一变,差点又要哭出来。
沈妙仪想到不久前让素云给扬州递的口信,不由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