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帝是习武之人,臂力强劲,那奏折重重拍打在谢玄脸上,他吃痛闷哼一声。
当奏折落在手里,谢玄面色笑意全无,不敢说话。
“扬州今晚浮尸遍野,你身为皇子,现在还笑得出来?”
晋元帝闭了闭眼,怒火没有减少,又拿起一本奏折砸过去,“若不是怕你成事不足,朕都想让你亲眼去扬州看看,亲自去河里捞尸,瞧一瞧,何为众生!何为疾苦!”
“罢了,你虽成事不足,也不是全无优点。”
被训斥到伤心的谢玄忽然抬头,心里稍微不那么难受了。
晋元帝平静下来,看向儿子希翼的目光,“你这样,朕也不指望你能筹款,你带头捐些吧。”
“啊?”谢玄愣住。
晋元帝眉头又皱起来,“捐个五十万两,你作为皇子难道不应该吗?”
“父皇,儿臣月俸才几个钱啊,而且儿臣刚封了王,食邑封地您都还没给,儿臣哪有钱啊!”谢玄叫苦。
晋元帝意味深长,“你底下人给你送的礼加起来,都有这个数了吧?”
这话,谢玄可不敢接。
晋元帝拍板,“这么算来,五十万两都少了,你哥哥不在,你替他的五十万两也一并出了吧,毕竟这些年想给他送礼的,都没处送,肯定也是送给你了。”
“待会早朝你也不必上了,杵那也没用,去凑银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