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叹了口气:“老支书,你觉得我不领证,这名声还能要吗,宁南市绢纺厂招工办来的人还会要我吗?”
老支书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低头吧嗒、吧嗒地抽水烟,没说话。
昨晚宁媛忽然和荣昭南成了“对象”,还同处一屋,之前他们压根就没什么交集。
他当然也知道不对劲。
下乡的知青们这两年为了争回城指标,闹出来的事儿,他多少也有耳闻。
可是,就像宁媛说的——如果她不领证,名声只会臭大街。
生活作风不好,思想道德败坏,谁会要?
就算招工办的人之前本来看上的是宁媛,出了这档子事儿,也不会再把招工回城的指标给宁媛。
“行,那我让办事员给你开证明。”老支书叹气,点点头。
就是这姑娘,可怜了,要赔了自己一辈子。
宁媛瞧着村支书的表情,就知道老支书在同情自己。
她需要的就是这份同情。
宁媛坐下来,眼巴巴地看着老支书:“老支书,您看,荣大夫不能离开村里,但我们得去县里办事处领证,怎么办呐?”
他们村离那宁县城不算远,也就四十多里地,可荣昭南没办法离开村里。
老支书眉头一蹙,这是个问题啊。
他们这里知青嫁娶的事儿有,但确实没有下放牛棚改造的特殊分子还能结婚的。
“我......能不能请人帮忙代领?”宁媛看着老支书皱眉头,她小心地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