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挣扎起来跟装了发电机似的,他险些没抱住,要是脱手从这么高的距离摔下去,骨头不碎也得痛上半个月。
“松手。”
怀里的女人根本不受他的威胁,挣扎得更厉害了,薄荆舟微微倾身试图将人稳住,然而……
“砰……”
不经意间,沈晚瓷的额头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
这一下撞得又狠又重,她面前甚至出现了短暂的漆黑,脑子都有些眩晕,被撞到的地方更是闷闷的疼。
“唔……”
她痛得低呼出声,抬手捂住自己被撞痛的额头,同一时刻有温热的液体滴滴落在她的脸上。
“啪嗒……啪嗒……”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听到上方传来薄荆舟又冷又怒的低吼声:“沈晚瓷……”
思绪回笼,她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沈晚瓷掀起眼眸往上看去,只见薄荆舟棱角分明的脸线条紧绷,眼睛里全是怒意,高挺的鼻梁下两道红色痕迹蜿蜒而下,划过嘴唇和下颌,一滴滴往下落。
原来她刚才撞到的……是薄荆舟的鼻梁,还把他撞到流鼻血的地步。
他的两只手都被占着,没有多余的手去止血,这会血正疯狂的往下流。
沈晚瓷的脸湿了一片,都是他的血。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偏开头,不想沾上他的血,没好气道:“我都让你放开我了。”
她动了动,薄荆舟的两条手臂还是如铁钳一样抱着她,没有半点要放她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