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公元一九六零年七月。
南锣鼓巷西直门附近一座稍显破败的四合院。
破旧的院子在烈阳下显得那么的晃眼,要不是还有人员走动,还以为是个荒废的院落。
一张简易的床板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摆在院子当中,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上面还躺着个浓眉大眼的家伙。
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别的也没什么毛病。
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板上,就像丢了三魂七魄一般。
身上那一套带着油污的白色制服,有干过饭店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家伙是个厨子。
周围站了一圈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人,为首的是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精彩。
有惋惜,有懊恼,更多的却是窃喜,总之是相当丰富。
周围站的人就没有那么多表情,一个个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女人,看着床板上的家伙,神情恍惚,甚至还用衣袖擦了擦不知道有没有的泪水。
更有甚者,一个猥琐至极的家伙,竟然忍不住的笑了。
为首的中年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维持这悲痛的现场,狠狠地用眼剜了他一眼,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在这种肃穆的场合丢人现眼。
“没想到啊,没想到,傻柱你这么年轻就去了,真是太开心了!”
猥琐男心里欢呼雀跃着,要不是场合不对,估计现在都在载歌载舞了。
这也不怪他这么开心,在这个院子里,床板上的家伙可是处处压他一头,甚至时不时的还会拿他来练练。现在这家伙死了,能不开心吗?
不要问为什么这家伙死了,围观这么多人,愣是没一个真正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