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明拧着眉,又看到鞋柜上空空如也。
“花瓶呢?你不是每天都会插花吗?”
孟听晚垂着眼眸:“碎了,就扔了。”
顾景明若有所思:“那我下次买串风铃,再买个新花瓶回来。”
孟听晚没接话。
有些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再买新的,也不会是原来那个。
顾景明回家坐了一阵,又换了一身军装,开车去了部队。
听着院子外渐渐远去的引擎声,孟听晚继续翻箱倒柜整理东西。
她要在离开之前,将这个家里有关自己的痕迹全都抹去。
这一翻找,孟听晚又找到一些她曾为顾景明亲手编织的毛线围巾和手套。
还有一堆她曾在分隔两地时,一封又一封寄给顾景明的书信。
毛线围巾和手套,顾景明一次没戴过。
那一封封纸短情长的信,也只是她自我感动的字字句句。
因为顾景明一次都没给她写过回信。
孟听晚的手曾挽回了国家无数被损毁的文物,也为顾景明做了许多不值得的事。
曾经她为顾景明织围巾时,同事就曾劝过她。
“听晚,你这双手价值千金,为顾景明做这些东西是大材小用。”
但当时她根本不在意,而是笑着回道:“为国家修复文物是无价的,为心爱的人织围巾也是无价的,我这双手不管用来做什么,只要用得有价值,就都值得。”
然而如今,她后悔了,顾景明并不值得她这般付出。
那些承载着她满腔爱意的围巾手套,不该继续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