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泠哪里想到还有这样的展开,一边舔唇略带紧张地看向身后的玻璃窗:“这不好吧。”
虽然房子后方开阔又连了一片静湖,但他们在三楼,高度不够安全。
景泠虽然嘴上迟疑着,但喉结轻滚,墨玉般的瞳仁也亮晶晶的,傅怀凛就猜到他是喜欢的,伸手将人拉到桌边。
车祸后腿不能动,手臂成了他完成生活所需和复健训练的主力,双臂肌群被锻炼得异常扎实有力,箍着景泠的腰线轻松便将景泠推举到桌沿上。
动作太快,让景泠不由得惊呼一声,等傅怀凛将他分开后,调整了一下轮椅的位置,刚好挡住景泠有可能走光的位置。
景泠被碰得头皮发麻,在傅怀凛专注的目光下,躁/动的血液裹挟着细碎的电流,冲向四肢百骸。
傅怀凛嘴里含着糖,声音有些含糊地说道:“泠泠,接下来该怎么做?教教我。”
景泠从随意坐在桌上,到双臂反手撑在身/后,再到肘部艰难支撑在桌沿上,汗涔涔的头有些无法控制地向后仰倒,修长白皙的颈子绷出漂亮的弧度,像只引颈就戮的白天鹅。
不知又过了多久,景泠干脆放弃抵抗,完全瘫/平在厚实的桌板上,小口小口困难地呼/吸着,气息滑过艰涩的声带激起阵阵轻颤。
傅怀凛轻嘬了一下,景泠的泪水夺眶而出,人成了一个被随手丢在桌上的破旧玩偶。
颈侧绷起的一道纤长的筋络,突然失控地跳动起来,景泠有理由怀疑傅怀凛偷偷上了考前金牌冲刺班。
盛装奶油的盒子被竹签戳了一个小孔,缓慢而悠长地沿着黑色木制桌沿流淌,腥甜的奶香中夹杂着几声浅浅的低/吟。
被景泠放在桌角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铃声迟了半秒也随之响起,景泠正歪着头,抬眼便看到了屏幕上闪动的字母“s”,是私家侦探联系他的号码。
景泠倏地握住手机坐起身,单手接通电话的同时,右手去推傅怀凛的头:“等等!”
听筒里传来一道清丽的御姐音:“呃,奚先生您现在不方便吗?钱家那边我觉得有了一点进展,您之前交代过要第一时间联系您。”
景泠哪里想到会这样突然失控呢,绷白的脚踩在男人的肩/头,还未等他施力将人抵开,细瘦的脚/踝被一把攥住,随后被男人撑得更开些。
“你等我三十秒。”景泠在理智崩塌的边缘将手机挂断,咬牙低口耑对傅怀凛说道:“钱家那边有意外,很急,你先不要乱来。”
傅怀凛眉头一蹙瞬间放开了他,景泠回拨电话时安抚地吻了一下男人的眉心,心里将汪凌炀这臭王八骂了个底掉。
经过简单的沟通后,私人侦探将她监听到有问题的部分先发了过来。
钱书翊的水痘已经开始结痂,小孩子自制力没那么强,痒了就会想抓挠,近期的音频文件也多是钱芸芸阻止儿子抓破留疤的推拉。
钱芸芸看顾不过来时,就会给儿子用毛巾将双手包住,这本来也没什么,坏就坏在汪凌炀帮忙照顾时,以帮孩子止痒为由做了龌龊事。
录音里稚嫩的童音一直喊痒:“干爹,可以把翊翊的手手解开吗?翊翊好痒呜呜。”
汪凌炀立即关切道:“翊翊哪里痒?干爹帮你吹吹摸摸就不痒了。”
钱书翊支吾了半晌:“可是老师说过,小内内里面不许给妈妈以外的人碰呀。”
大概是钱书翊真的很痒,汪凌炀用一句“干爹和妈妈都是一样的”将他打发了,从收到的音频内容来推测,除了吹气,还在痂皮表面以摸止痒。
好在钱书翊所在幼儿园的防/性/侵教育做得不错,虽然他今年才四岁,但已经具备很明确的隐私意识,知道被触碰的是私密部位,不应该让别人碰到。
在汪凌炀止痒初期就表现出很明确的抗拒,加上孩子一直在生病,更容易发泄反抗情绪,汪凌炀看他不好糊弄,一边耐心安抚一边很快将裤子重新为钱书翊穿上。
景泠听完这一段拳头已经硬了,四岁的钱书翊就能清晰地分辨汪凌炀的兽行,很难想象前世,知晓一切的他是在怎样扭曲的世界长大成人。
景泠当着傅怀凛的面又打开了第二段音频,这一段是稍后些的,钱书翊吃了药后没多久便睡了过去,汪凌炀就对着睡梦中的幼童隔空释放谷欠/望。
景泠虽然听得想吐,还是将声音调到最大并将扬声器的位置朝向傅怀凛,一字一顿说道:“这就是我想确认的事情,你的好侄儿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景泠的原计划是将事情捅到傅怀凛眼前即可,只要对方没被汪凌炀下降头,后续的事情就无须他再处理,只要傅怀凛发觉汪凌炀的异常想要去查,以他的身份地位抽丝剥茧就没什么查不到的。
gu903();但汪凌炀还没有真正对钱书翊下手,这个变态根本受不到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