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洪兴的马仔一时之间有些尴尬,因为蒋震自始至终都只是喝茶,半个字都没说,他们也不知道老大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
郝仁则是替他们问了出来:“是不是要火并啊,震叔,你怎么说?”
“啊豪,让弟兄们把刀子都放下,今天咱们来是吃饭的,不是来打架的。”
“震叔?”
“放下!”
坡豪的脸色稍微有些不太好看,但还是狠狠扬了扬手,让给义群的小弟收了兵器。
“仁长官,阿粥,我老了,现在的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了,黑也好,白也好,我都不想管了,我知道,阿洛他这几年嚣张太过,英国佬容不下他了,总华探长的这个位置呢,他肯定是不能做了,可他再怎么说,也是警队的华人话事人,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现在摆明了是要搞死他,这好么?这样不好。”
郝仁道:“那震叔的意思,是和伍世豪先生一样,威胁我?”
“不敢。只是阿粥啊,江湖追杀令,能不能收回去,长官说的对,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官面上的事情,你让仁长官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好不好。”
郝仁见这老狐狸居然冲着潮州粥说话,不由得暗暗骂了一声无耻,却也确实不好再说话了。
狗屁的黑白分明,那是他的诉求。
这事儿要真能黑白分明得了,廉署早就把雷洛办了,哪还能拖到现在?
“震叔啊,我话都已经放出去了,收不回来的,怎样,你是不是要为了雷洛跟我打架啊。”
“呵呵呵,阿粥啊,我要送阿洛走,不知道你能不能拦得住啊。”
说罢,蒋震起身,端起酒杯来给自己倒上一杯,冲着郝仁道:“仁长官,敬你。”
然后,蒋震也不等郝仁举杯或者说话,干脆利落的喝干了杯中的酒,转身就走。
坡豪则在饭桌上,冲着郝仁与潮州粥竖起一根中指,站起身来的时候,十分嚣张的掀了桌子,这才转身下楼。
“仁长官,我埋伏了两百多名刀手,要不要留下他们。”
郝仁诧异地扭头看了潮州粥一眼,道:“我们ICAC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做事。”
开玩笑,现在警队是处于失控状态的,要是在这个时候和胜和干掉义群与洪兴的两大龙头,港岛非得失控不可,到时候要是鬼佬趁机让给驻军进城,那自己岂不是反而成了历史罪人?
毕竟,贼过如梳,兵过如筛,鬼佬驻军对殖民地可不会为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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