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真是毫不见外,自顾来到王熙身后,定目瞧去,尽是那春宫图,当即五指一张,捂住双目,“呀!少郎,你怎能看这些淫秽之物。”
“这是学习。你懂什么。肤浅。”
王熙鄙夷了花姐一眼。
花姐道:“少郎恁地有经验,还需要学习么?”
王熙羞涩道:“所以说,你肤浅了,有道是活到老,学到老,我是在学习,当下比较流行的姿势,以及大家比较喜欢的亵衣。”
“真是恶心。”
花姐道:“奴婢去告诉公主。”
“花姐。”
王熙立刻喊住她。
“怎么?”
花姐回头看向王熙。
王熙道:“你有没有觉得,其实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着隔阂。”
花姐直点头,“奴婢早有此惑。”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就是因为你什么事都跟我娘说,那我又怎么敢什么事都给你说呢。”
花姐想了想,道:“少郎所言也有些道理,这事我可以不告诉公主,但是少郎若是犯错,我可不会帮少郎隐瞒。”
王熙道:“我现在觉得我们之间的隔阂薄了一点。”
“就只薄了一点吗?”花姐问道。
王熙道:“建立信任是需要时日的,慢慢来,不急。对了,花姐,你会真针线活吗?”
花姐道:“会一些,以前尚衣局让我去当织女的头,我嫌累,就没有去。”
哇...这么牛吗。王熙眨了眨眼,“我想我们之间的隔阂又少一点点,来来来,花姐,你跟我说说当下手艺和布料。”
再性感的服饰,也只是一时,想要维持,就得不断创新,而且还得考虑当下人的生活习性和审美,反正将来自己也得用。
......
吃过早饭后,王熙晃悠悠来到学院,自家的学院这点好,不怕迟到,随时早退。
“少郎来了。”
这门一关上,陶莫立刻露出一副狗腿的模样,站在王熙边上是点头哈腰。
王熙道:“他们还没有来吧。”
“那三位小郎君早就到了。”
“这么积极吗?”
“是。”
陶莫道:“如今正在后院画画弹琴。”
王熙吸得一口冷气,啊碰了个鬼。
陶莫突然眼珠子转动几下,道:“少郎,小人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就是能不能不让小人学习画画,小人又要学习酿酒,又要学习画画,实在是顾不过来,小人也无那天赋。”
“没有天赋就应该多多努力。”
王熙双目一瞪,“小满他们都这么努力,你有什么理由抱怨。常言道,老大不努力,少壮徒伤悲。”
陶莫眨了眨眼,“不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吗?”
“那是别人。”
王熙道:“不是咱们。你要不努力的话,万一穿帮了,受伤的难道不是我们这些少壮?”
陶莫竟无言以对。
王熙又道:“行了,待会我让人多送些油灯过来。”
“作甚?”
“当然是用来晚上学习画画的,难道让你去炼丹啊。”
“啊?”
鞭策陶莫一番后,王熙来到后院,只见王爽和李诫满排排坐,都面朝着正在抚琴的皇甫僧念。
从方位来看,皇甫僧念应该是被迫当他们的模特。
“哇!你们要不要这么努力,我们不是说好来这潇洒的么。”
王熙很是头疼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就被李诫满一手给拉过去,“雀哥儿,你来的正好,快帮我看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王熙随便瞄了一眼,差点亮瞎狗眼,随口敷衍,“靠!僧念哪有这么俊俏。”
“原来如此。”
李诫满恍然大悟,然后一把将王熙推开,又着迷的画了起来。
皇甫僧念却很是不满地看着王熙。
王熙腆着笑脸坐过去,“僧念,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皇甫僧念道:“除了你以外,没有哪里不对。”
“呃...我的意思是,我开这学院,是希望过得更加潇洒,结果你看他们......!”
“挺好的,在这里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皇甫僧念道。
“这倒也是。”
王熙点点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皇甫僧念又补充道:“不过他们这般努力,是为了日后博得更多歌妓的倾心。”
王熙神情一滞,低声问道:“可行否?”
皇甫僧念当即鄙夷了他一眼。
王爽突然道:“雀哥儿,坐近一点,俺把你也画进去。”
“免了,我还得去看看咱们的酒酿的怎么样。”
说罢,王熙就急急起身开溜。
皇甫僧念一看,赶紧起身,“雀哥儿,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王爽和李诫满倏然起来,鼓起胸膛,挡在皇甫僧念面前。
双拳不敌四手,皇甫僧念只能乖乖地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