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不晚!”
李隆基哈哈一笑,又向张嘉贞等人问道:“诸位以为祁国公的建议如何?”
宇文融突然道:“臣以为祁国公所言甚是有理,为民置产,乃是我朝建国之本,不可轻易放弃。”
武信诧异地瞧了眼宇文融,但随后便也明白过来。
他的特长就是财政,只要朝廷坚持这条路,那他就有发挥的余地,搞诗词歌赋,他不太行啊。
张嘉贞、张说、源乾曜也纷纷表示认同。
张说虽看不惯宇文融急功近利的思想,但他也认为要以民生为重。
而在座的权贵们也纷纷支持,你搞工商业,总比搞我们的土地好。
王守一一看大家都支持他,不禁有些飘飘欲仙。
这治国也没啥难度啊!
呵!
李隆基一点点头,看着王守一,面露犹豫之色,旋即又看向韩休,“韩侍郎.......。”
不等他说完,韩休便道:“是臣未弄清缘由,还请陛下治罪。”
都教成这样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别说喝酒了,就是吃屎,也不能说错啊。
李隆基非常大度地笑道:“倒也不怪韩侍郎,这也是韩侍郎的职责所在。”
武信人都是晕的,心道,那老头莫不是会仙法,竟然能够将一个文盲调教成这般厉害,而且还是间接的。
离谱啊!
......
王府。
今夜,薛国公主破天荒地在前厅等候王守一回家,以往薛国公主都未管过,你不回都行。
等到王守一回来,薛国公主急忙上前去,“夫君,怎么样?”
王守一终于憋不住了,哈哈笑道:“夫人真是没有看见,当为夫说出为民置产的思想时,所有的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就连陛下也狠狠夸奖了我一番。”
薛国公主不禁是长松一口气,“那便好,那便好。”
这种事让王守一去做,只能说是被逼无奈,不出错,可就是万幸。
王守一又道:“就是可惜陛下不可能将此事交给我来办。”
适才他察觉到李隆基的犹豫,按理来说,这份差事应该落在他头上,但这又怎么可能。
教育改革属礼部,让一个文盲进礼部,那不是扯淡么。
薛国公主好气好笑道:“交给你只会坏事,你还真当自己能够掌管礼部。”
王守一讪讪道:“我的意思是没有给我升官,也不是非得去礼部。”
以前他主动退居二线,躺平享受生活,为得是身家性命,而如今他要振作,为得还是身家性命。
正当这时,门外突然探出一个小脑袋来,“既然如此,爹爹就还需要努力哦。努力努力努力!”
不是王熙是谁,他也睡不着,谁会对一个文盲放心。
王守一吓得一跳,“你这臭小子怎还未休息。”
王熙挠着头道:“今儿酒喝多了,起来撒尿。”
王守一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天天喝酒,就只知道让老子努力。”
王熙理直气壮道:“孩儿喝酒就是在努力啊!”
......
王爷府。
“啪!”
“爹爹为何打孩儿?”
李诫满捂住自己的肥脸,懵逼地看着李峤那张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脸。
一旁的王氏赶紧护主李诫满,“你是喝多了么,怎么回来就打孩子。”
李峤不顾王氏,指着李诫满道:“为父问你,无名先生可有教你,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李诫满也是一个演技派,点点头道:“教了啊!”
李峤道:“那你为何不跟爹爹说。”
李诫满道:“爹爹也没问啊!”
“没问你就不说。”李峤鼓着眼道。
“夫君,你到底在说什么?”王氏听到很困惑。
李峤道:“夫人有所不知,方才王兄拿着无名先生那套达则兼济天下的理论,在宴席上博得一众喝彩。”
王氏不满道:“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还嫉妒起我兄长来?”
李峤嗨呀一声,“我没有嫉妒,我只是想,倘若这小子也跟雀儿一样,将此事告知于我,我也能说上几句,说不定陛下还会将此差事交于我,可方才我只能躲在人后面,生怕陛下问及。”
李诫满突然道:“这都是爹爹的错,可怪不得孩儿。”
李峤怒目睁圆,“你说甚么?”
李诫满先是躲在王氏身后,然后道:“我听说舅舅最近可是努力,不惜将自己的四个爱妾都给送去庙里,只为能够静下心来努力学习。
所以舅舅有今日之功,那也是凭努力得来的,哪像爹爹,平时就知道饮酒作乐,从不关心孩儿的功课,这能怪孩儿吗?”
“反了,反了,你这兔崽子真是反了。”
这李诫满跟王熙不一样,这胖子平时很会卖乖,李峤当即火冒三丈,开始到处寻早武器。
王氏突然道:“夫君是要将我们母子都赶出去吗?”
李峤瞧了眼王氏,咳得一声,“我没这意思,只是这小子......!”
王氏打断他的话,“小满说得哪里不对。”
李峤不语。
王氏道:“如今朝堂是甚么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夫君也确实该收收心,谋求上进,以免到时,追悔莫及。”
李峤点点头道:“夫人说得是。”
王氏道:“我明儿去问问嫂嫂,看是送到哪个庙里。”
李诫满小声道:“娘,静心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