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柔见他赶人急得脸色胀红,往日千金小姐的架子也顾不上了,搂紧男人健美的身躯一寸寸往下坠。
"我哥要被判了!整个盛京的律师碍于唐氏的淫威给多少钱都没人敢出面为我哥辩护!
他们唐氏欺人太甚,这是把我们金家往死里逼啊!惊觉哥哥……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我家都快破产了,哥哥要在成了阶下囚家就散了!求求你了……"
沈惊觉眉目清冷,挺拔的身姿没有一丝动摇,仿佛不染凡尘的谪仙。
说他无情,他对金恩柔的爱却很坚持,少年一句承诺他一直坚守到三十岁,哪怕不惜伤害另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哪怕被扣上不孝孙的帽子他也要娶她。
说他有情,他又公事公办铁面无私。金家犯罪他毫不姑息,那态度冷绝得简直堪比阎王殿的判官。
此刻沈惊觉回想起自己为了金氏去找唐俏儿谈判时撂的狠话,还有他用金氏的事讽刺白小小的场面,心头悔意纵生,语气更加凛冽。
"唐氏无辜,而你哥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建议他坦白从宽,争取减刑,这才是正途。
至于金氏,也该内部好好整顿一下了。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我就算再拨你们十亿,你们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到头来也无力回天。"
金恩柔嘴唇瑟瑟颤抖,整个人都傻了。
她本以为自己哭唧唧地卖个惨,沈惊觉一定会像从前一样心软下来,对她言听计从。
可这回她想错了,以前沈惊觉对她一味包容,是因她尚未触及他的底线。
但只要底线踏破,哪怕她是他深爱的人,他也不会留情。
最终,沈惊觉亲手将哭哭啼啼的金恩柔强行塞进车里,命司机锁上车门,目送她离开紧锁的眉宇才有了几分舒展。
他撑着黑伞站在雨里老半天,想起白小小看着自己那失望入骨的眼神,心口微微泛起酸涩的刺痛感。
细细密密,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