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缓得,像久缠病榻,已被痛苦的疾病折磨得疲惫麻木的患者。
只一个眼神,沈惊觉心如刀绞,无比后悔。
他还是太心急了,太心急了,哪怕他真这么想也不能这么说啊,他明明知道她最不爱听的就是……
"你曾经去参军过吧,维和部队的军人。"唐俏儿突然发问。
沈惊觉顿觉不祥,刚启薄唇,却被浑身是刺的小女人夺过了话茬,"那几年,你确实颠沛流离,但你是为谁才放逐自己的,你心里有数。
总归不是我。"
过不去了。
过不去了。
沈惊觉又急又慌,薄薄的唇颤着,喉咙滚着,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
房门开了,两人双双一慌。
却极大程度地缓解了尴尬与窘迫。
"沈总!少夫人!真是您们!"
韩羡站在门口,欣喜地笑道,"我刚隐约听到您们二位说话的声音了,见您们半天不进来,就开门瞅瞅。"
唐俏儿、沈惊觉:"……"
"额……没、没打扰到二位吧"韩羡眼见气氛不对,冷汗都下来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