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关门看着手中的点心挑了挑眉,内心吐槽道,这不就明摆着这盘点心有问题吗?这心思都快摆在明面上了。
白沐掰开一块点心,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又试探着轻嗅了一下,觉得香味也是食物正常的香味,脑海中闪过几个试毒的小方法,拔下头上一根银簪,再小心翼翼的抽出来,也没有变黑啊?
白沐不信邪的都快把这块掰开的糕点戳成筛子了,也没发现银簪有一点点的变色。
气的白沐直接将簪子“啪”的一声摔在桌上,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真是她想多了?
又想起江澄好像也懂医,起码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办法多些,决心放弃一个人死磕,寻求帮手。
不过江澄还真听话,说不让动就不动,藏的真好,这么久都没动静。
揭开床帘一看,却发现江澄不知何时已经睡熟了。
江澄也的确是累了,看着白沐与陶恩周旋,脸上竟浮现着丝丝笑意,虽刚刚被拽上来的时候还手脚僵硬,周身都是萦绕的香气和白沐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他丝毫都不敢乱动,可慢慢的被这柔软所包裹,困意也一点点涌上来,他在睡过去之前,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他房间内的硬床榻换掉,换成她喜欢的软塌。
榻上传来绵长的呼吸声,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白沐轻轻的替他解下束发的发冠,如墨的长发便静静流淌在肩边枕侧,熟睡中的江澄,面容舒缓下来,眉眼没了以往的凌厉和孤傲,也许是非常疲累的关系,剑眉微蹙,可他整个人都仿佛陷入白沐藕粉色的床榻之中,再怎么在外人面前的严肃,如今也只剩下了一丝可爱。
白沐也这才发现他眼下的阴影,替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将床帘放下,遮挡住白日刺目的阳光,为防止有丫鬟进门清扫,她也拿了本平日里看的话本,半躺在床侧的软塌上,替他守着。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只剩下淡淡的呼吸声和时不时的书页翻动声,宣告着这一份祥和的静谧。
直到薄暮时分,床上才微微有动静。
江澄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渐晚,日色西沉,昏暗的晚霞透过薄薄的帘子,更显得昏暗了几分,许是睡得有些懵了,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睛,翻了个身,乍一看满眼女儿家的物品,用手支着床头猛然地坐了起来。
江澄这才慢慢恢复了意识,用手抵了抵睡得昏昏沉沉的额头,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被白沐拉上床,包裹在这一片柔软的气息之中,再一看自己现在,外衣虽然没脱,护腕和腰带已经解了下来,头上的发冠也被摘下。
白沐听见动静,捡起地上的话本,她也在这软榻眯了一觉,走到床边拉开了窗帘,昏暗的视野瞬间变的明亮,日色还有最后的余晖,还不到点灯的时候,看到江澄坐在床上,她下了塌,赤着脚走过来抱住了他。
“醒了?”白沐将脸埋进他的怀中,也不知道何时开始,她对于江澄越来越依赖,又起身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如今气色倒是好多了。”
江澄虚虚揽着她的腰,任由她抱了一会,直到听见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
江澄倏的就笑了,低头含住她的唇,又称她羞怒之前极快的放开,“我先去换衣洗漱,一会带你出去吃饭?兰陵的羊肉很有名,带你去吃全羊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