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以为我是病猫啊?”墨言并没有被这阵仗吓住,刚才那也不过是在演着玩。当然,胸和脸是真的痛。
墨言的躲闪速度陡然加快,快到都出现了残影。笑声及其嚣张,若人恨的牙痒痒。“来呀,来打我呀。无知的凡人们,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少年被墨言唬住,差点又要四处逃窜,纭星给他们鼓励。“勇敢的少年们,我们怎能怕这种装神弄鬼的家伙,一切妖怪都是纸老虎,大家一起使劲砸他!”叫你装登徒子,叫你装登徒子还嫌我胸小……
纭星从旁边的少年那拿过一块人头般大小的石头,奋力地砸向墨言,将墨言吓得连忙纵身躲开。众位少年一愣,冷汗冒出了。他们扔的石子就算砸中墨言,也不过痛一阵子,被纭星的石头砸中,墨言不死也重伤。早知道他们不惹这位大姐姐了,若是现在这位姐姐要找他们算账,肯定会变的很可怕。
“停,不玩了。”墨言喘着气跳到远处。“我说慕小姐,咱好好说话行不行?”“行啊。”纭星同样喘着粗气,示意后面的小弟停止攻击。略显疲惫道:“你别跑,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墨言在远处喊道。“你到底想问什么?”纭星的声音比较小,只能走过去与墨言谈话,把墨言吓得又要仓皇而逃。墨言警惕地后退,道:“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叫喊人了啊。”
纭星一阵无语,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街头的达官显贵,要调戏良家俊男。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平静,嘴角牵强地笑:“墨大哥,我没有恶意的,”
信你才有鬼嘞,没恶意会拿这么大的石头砸人?墨言腹诽着。
“我就是想问,上次去慕府时,你可曾遗落下什么。”纭星道,对于自家窗台上掉落的玉笛还是十分在意。总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感觉。幼年的时候,模糊地记得母亲也有这么一段。
墨言喉结随着吞咽而上下滑动,眼神飘忽过后,最终还是开口道:“我确实遗落下一桩物品,不是什么稀罕物。当然若是能归还在下,在下也会对小姐感激不尽。”“哦,这样啊。”纭星若有所思,试探道:“我见那东西甚是欢喜,墨大哥可否转手给我?”
“不行。”墨言一口回绝,神色中闪过惊慌,而后又赶忙收敛。纭星观察到墨言神情的变化,知道这玉笛对于墨言有着特别的意义,也不再试探他,故作勉为其难状。“那好吧,不过那东西我不曾带着。若是墨大哥今日有空闲,晚上就到我家去拿那物,顺便让家父好好款待你。”
墨言艰难地点点头,若不是为了玉笛,自己绝不会再去慕府。对于凤凰梧桐那件事,还是有些难以释怀。
纭星感觉后面有只小手在轻轻地拉着自己,回身看,是那个小女孩。小女孩手中拿着一个自己熟悉的锦织袋子,懦懦的声音希冀地问道:“姐姐,我们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柳大哥说要还给你,你一定会原谅柳大哥的吧?”女孩身后的这群少年都低着头不声不响,在纭星帮助他们时他们就心生愧意。
“当然会啦。”纭星温柔的声音使少年们心中的压着的巨石落下,脸上顿时轻松不少。纭星怜惜地用手帕擦去女孩花脸上的灰尘与泪痕。“我不怪你们,知道你们生活艰难。”纭星说话的语气未变,却又使得少年低下了头。“这始终不是正道,生活还是要凭一技之长。难不成还要这么坑蒙拐骗,抢劫盗窃过一辈子吗?”
墨言试图缓解这沉闷的气氛,不再怪声怪气:“做梁上君子有何不好,可以劫富济贫……”柳云义首次对这扮鬼公子产生略微的好感,墨言还没说完,就被纭星瞪的闭上嘴,一脸讪笑,解释道:“我这不是在开导他们嘛。”
柳云义迟疑后说出自己的心声。“姐姐可能不知,起初我们在酒楼做杂物,他们这群家伙不但不给我们银两,还无缘无故地打骂我们。我们只能出来行乞,或是骗些钱生活。”柳云义见纭星一脸严肃,忙道:“今后我们不会再如此了。”其他少年也附和着,年少气盛的他们若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怎么会做令人唾弃的行当。
纭星点点头,道:“你能如此想我就放心了。”转念一想,他们既毫无居所,又无银两,这该如何生活。内心斗争许久,将刚收起来的钱袋递给柳云义。
“姐姐,你,你还打算把钱给我吗?”柳云义失落的眼神闪出希望。纭星别过头去,声音有点轻。“嗯。我希望你们可以拿着这些银两摆个小摊,赚点钱,然后过安稳日子。”自己这三十两银子说少不少,但要给二十多个少年作为创业的资本,还是够呛。
身边的小女孩又拉拉纭星的袖子,对纭星满是疑问。“姐姐,你擦眼泪干什么,想到什么伤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