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吹胡子瞪眼道:“现在才相信我么,我就这么像坏人么?”纭星笑笑不说话,将张爷气的不轻。
张爷烦躁地摆着手,要将纭星赶出后厨。“拿着晚饭赶紧回去,明天阿彪你再将药包送与这位姑娘。”阿彪点点头,脸上的惊讶还没有退去。
纭星朝张爷行礼后,双手提着食盒离去。她虽不知居于偌大庭院中的张爷与墨言究竟是何关系,内心的戒备已大致已是放下。
走出厨房门,头脑不禁又疼将起来。黑漆漆的一片,自己又该如何回至厢房。
无奈之下,脑袋探进后厨敞开的窗户,又不好意思将张爷他们打扰。
三人吃饭间并无过多的交流,显得十分沉闷。忽而,三人不再有任何动作,仿佛被定身一般。
张爷忽然沉声道:“来者何人,真要让老夫出手么?”
纭星惊讶着,只觉不应该啊,当初躲在阿彪身后,张爷可是丝毫没有察觉。
正待开口,一双石箸刹那划过身旁,将纭星吓出冷汗,所幸没砸在脸上。
石箸消失于黑夜之中,树上传来窸窣的落叶声,惊起一群飞鸟。
“姑娘,没惊着吧?”张爷转身而望,浑浊的眼眸除却昏黄的烛火,还有黑夜的深邃。纭星知道老者不是在望自己,不由好奇道:“张爷望什么呢?”
“没什么。”张爷继而望向纭星,早没了吃饭的心,又对同样脸色凝重的阿彪说道:“你陪同慕姑娘回去,守至天明。”纭星不禁心中纳闷,莫非张爷还能读心不成,知她不知归去的路。
阿彪点点头,出门而来。
“姑娘,不论今夜外面若有声响,切记莫要开门。”对张爷所说的要求纭星虽是疑惑,却也点头答应下来。
身后巨大的身影给她隐隐的压迫感,脖颈略微僵硬地转向身后。黑夜中的阿彪,好像立起来的黑熊……
喉间不觉吞咽着,朝着阿彪露出怯怯的微笑。
“阿,阿彪?”阿彪没回话,不由分说地将纭星轻轻抱起,在纭星惊愕间,已呢放于阿彪的肩头。
“阿彪,我可以自己走的……”小声的提醒未被阿彪理睬,头上钢针般的毛发令纭星不由地想要逃将下来。阿彪轻柔而又略带沉闷的声音从喉间发出,仿佛在安慰她莫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