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往后,墨言搬出厢房,找了处靠近纭星住处的庭院住下。
清晨起来,总能见阿彪坐于纭星住处的石阶。墨言曾问自家师傅,为何要让阿彪每日都如此辛劳。张爷对此只是一笑,并未向墨言做出任何解释。
“殿下,打算何时去见陛下?”经过数日,大致了解北拓跋大军南下所有战绩,起初所向披靡,归来却是如丧家之犬。
狼王重伤之事并未在大都传开,应是被拓跋皇帝封锁讯息。
“殿下还是早日前往宫中,打消陛下的猜疑。”墨言愣,沉默着点头。“师父可是听到什么风声?”
见张爷背过身去,抬头望向窗外。“紫薇轨转,帝星将逆,妖星自南而起,天下终是要乱。”墨言神色凝重起来,天灾之象,不得不防。
“可有破解之法?”
“漫天星室皆有错乱之象,又如何能止。”叹息中带着无奈,鬓角更是霜白几分。
“我终归是老了,接下来便要靠你。”墨言点头,随后低头,思索这天象究竟代表什么。各种功法张爷皆已传他,观星之术却不在其中。纭星眉宇细微的皱纹未曾逃过张爷的眼。
自知爱徒有何所想,遂语重心长道:“殿下不必因此自扰,不将其教与你,终究是为了你。”一切皆有因果,沾染太深,自要受天道惩罚。
“师父,徒儿进宫之后,纭星就拜托您了。”“这是自然,你且安心进宫。”当夜,墨言便趁着夜色悄声进宫,令今夜的厨房甚是沉闷。
顾翠嶶期间心不在焉,饭菜未动几筷便朝张爷行礼,起身回屋。
“我吃好了,张爷,纭星,我先回去了。”张爷点头,随口道:“姑娘,可是今日饭菜不对胃口?”
“没有的事。”顾翠嶶面露微笑,再向张爷行礼,随后便离去。
“哎……”瘦猴的长吁短叹令纭星很是不爽。“你又怎么了?”这几日下来,已知瘦猴就是个打开就关不上的话匣子。“大师兄不在,看来又要阿彪来洗碗了。”
还以为瘦猴要说什么。纭星哼着,撇嘴道:“那又不是你洗碗,你们就是这么欺负阿彪的。”无论是在哪儿,老实人总是会被欺负,即便他人高马大。瘦猴嬉皮笑脸,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开始讲他的歪理。
“这怎么能算是欺负呢,这是师兄对师弟友爱的教导。”
“张爷,瘦猴儿想要爱的教导。”纭星扭头看向张爷,也唯有张爷能镇得住瘦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