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夫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若不消失在我眼底……”张爷活动着手腕关节,不徐不疾地继续道,“我便听从这小丫头的话,杀了你。”
梁宏懿被老奴搀扶着擦着额角冷汗,看着气哼哼的纭星,心中情愫悄然拨动,果真与她姐姐一般。此时当然还是保命要紧,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老者绝对言出必行。
“再谢前辈不杀之恩。”
张爷未曾回应,只是挥手让其离去,随后脚重重踏至满是尘埃与血污的书生胸前。
“啊!”昏迷中醒来的赵合满脸恐惧,颤若寒蝉。“前辈,我我可是幽玖宫祭祀之子,还请饶了晚生。”语无伦次中充满绝望,谁知半路之中会出现这位老者,不由分说将其拍至地上,恍惚之中只记得是被老者拖至此地。
“我自然知道你是幽玖宫的人。”张爷整人站住赵合身上,“否则,你觉得你还能活着?”赵合不吭声,眼中却已升出生的希冀。
听老不死话中的意思,对幽玖宫也有所忌惮,未等他为劫后余生感到庆幸,听罢老者话语后又是四肢冰凉。
“不过,再打折几处却是没有大碍的。”未待赵合求饶,四肢清脆的声响传入纭星耳中,夹杂着惨叫。
“巡城守卫想必也认识你,定会将你送回幽玖宫。”张爷先前所为,未曾皱眉一下,拍着老腰将身子弯下,从赵合怀中取出若干瓷瓶,一一辨认着。
“牵机药,鹤顶红,断肠草,腐骨粉……”
纭星听的毛骨悚然,寻常人家哪会随身携带如此多的剧毒之物。
“果然随身带着解药。”挑出数个瓷瓶为棕黑色,上面并未镌刻毒药名。
“张爷不需要问问他,哪瓶才是翠嶶所中之毒的解药?”张爷将手中药瓶递于纭星,只见上面写着:幽玖出品,必属精品。纭星疑惑不解,看着在地上呻吟的赵合,又不愿靠近询问。
“小子,看在解药的份上,今日便饶了你。”赵合满是痛苦,又如何能开口回应。“小纭星,老夫可不是为了女色才碰顾姑娘的。”
纭星狐疑地哦了声,总觉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一路之上低头不语,全无当日的活力。若是今日未曾出门,顾翠嶶也不会受此劫难。张爷同样未与她说话,神色凝重,似有所思。
“给你添麻烦了。”纭星跟在身后,神色中的愧意为的是顾翠嶶。若非因为张爷送与自己的骨哨,今日怕是难再回张府。
“只要你无事,那便不算麻烦。”张爷顾自言语,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在府中若是实在无聊,今后便让瘦猴陪你玩耍,你想怎么作弄他都可以。”
纭星面露鄙夷,没见过这么坑徒弟的师父,却是无力再与张爷斗嘴,一路倒显得落寞。此次进府,走的是正门。张爷单手轰开大门之时,府内打扫之人跪下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