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兜帽一旦放下,在肩颈处就会显得臃肿,令人看上去有些猥琐。
司马兰台的狐腋裘兜帽却做得很大,但丝毫也不难看。
苏好意一听,仿佛一道佛光照在了身上,立刻恢复了平时的机灵样子,说道:“既然有人求见那小人就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权倾世开口,转身就跑,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司马兰台站在白鸦卫衙门前,狐腋裘披在身上,墨染似的青丝随风轻飏。
他一开口苏好意才猛然惊醒,心道:苏八郎啊苏八郎,你真是胆大包天,这会儿不想着赶紧逃,还想人家兰台公子戴不戴帽子。
“无事,我来找人。”司马兰台的神色如静湖无波,难辨悲喜。
苏好意刚刚又受了惊吓,忍不住又打起了嗝儿。
因为他脖颈颀长,显得格外高贵。
“倘若兰台公子将这兜帽戴上,啧啧,那不就是观音现世吗?”苏好意在心中暗想:“多亏这是在白鸦卫衙门前,否则那些倾慕兰台公子的女子们只怕早就疯扑过来了。”
“司马少爷找在下何事?”权倾世跟在苏好意身后,眯着一双鹰眼问。
权倾世似乎被触到了逆鳞,压着怒气道:“司马公子未免太小题大做,我不过是叫他过来问几句话。何况我白鸦卫想要留人,难道还留不住么?你还能次次去求太后的懿旨不成?”
“你若无故羁押平民,我上朝弹劾你便是。”司马兰台平视着权倾世,眼中不但没有畏惧,反倒露出几丝不屑:“这白鸦卫也早该整顿了。”
权倾世猛然想起,就在半月前,皇上下了圣旨,封司马楚为五军都督府右军,且言明可不就职,也不必上朝,但薪俸如常,所管事务由都督同知代理。
司马兰台将她轻轻拉到身边,伸手去拍她的后背,苏好意打嗝很快就好了。
“你该不是来找他吧?”权倾世看着苏好意问。
“正是。”司马兰台毫不避讳。
就在苏好意觉得自己夹在二人中间,快被双方冷意森森的视线变成冰雕的时候,司马兰台调转了视线对她说道:“跟我回去,你母亲还在等着。”
据权倾世所知,这多半是太后的意思。
但不管怎样,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殊荣,要知道右军可是当朝一品,他白鸦卫的都指挥使也不过才三品。
换句话说,司马兰台想要做官就做官,不想做官就继续开他的医馆。
“嗳?我娘……”苏好意还没说完,就被司马兰台扯着袖子带离了白鸦卫门前。
在二人身后,权倾世面目轻微扭曲。司马兰台拉着苏好意离开的样子,仿佛这里无比肮脏,不愿多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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