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璧退了周家的亲事,又说要上公堂。
周逸辰很伤心,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玉如璧,而玉如璧对自己也并没有多么深情。
她不肯委屈求全,不肯为自己做出让步,这样的女人心未免太硬了。
周家人走后,玉柏气得双眼通红,浑身战栗,指着玉如璧骂道:“孽障!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他这个做父亲的极力挽回,甚至不惜放低身段,恳求周家。好容易有一点转机,却叫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弄得无法收场。他对玉如璧实在是失望透了,觉得她像是中了邪一样,根本无法理喻。
玉如璧微微低头,声音轻缓地说道:“婚姻本就是两厢情好,周家退意坚决,女儿若再不松手,只能自取其辱。”
玉如璧把事情看得很清楚,在外面听到周家人的谈话时,她就已经不抱幻想了。
她也曾委曲求全过,可最终换来的只有无尽折磨。
玉柏沉重地叹息了两声,他不否认玉如璧的话有道理,有些无奈地说道:“退亲也就罢了,为什么说要上公堂?你还嫌没把祖宗的脸面都丢光吗?好人家的女儿谁会到那地方去抛头露面?你要去告谁?!不躲远些,还往跟前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女儿的名声已经无法保全,继续畏缩,不但让害我的人逍遥法外,还会使无辜者受牵连。”玉如璧不卑不亢态度在玉柏颜氏看来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你……你这逆子!”玉柏说着扬起手来,他真的快被气疯了。
玉如璧脸上被打的伤还未好,玉桂忙上前阻拦:“大哥,你真要打死她不成?这女儿你不要就算了,还有我这个没用的叔叔管着她!”
玉柏从心底泛起无力,手慢慢垂下来,嗓音如日暮晚钟,萧索苍凉:“你若是真敢上公堂,就再也别认我这个爹,我没你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儿。”
玉如璧闻言跪了下来,朝父亲磕了三个头,泪落如雨,哽咽说道:“女儿让家门蒙羞,百死难赎。若只关系我一人一身,有死而已。然连累他人受难便是死也不瞑目。今后望父亲多保重,全当从未生养过我。”
玉柏被气得两眼发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颜氏忙上前给他捶背顺胸口,刚拍了没两下,玉柏哇地吐出一口血。
众人忙上前看视,颜氏慌乱不已,哭着大叫:“老爷!老爷!”
玉桂对下人说道:“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
苏好意的案子正式开审这一日,不少人前来听讼,刑部大堂两侧坐满了人。
袁文生刚刚从后堂走出来,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鼓声。
皂吏进来禀报:“大人,外面有人击鼓鸣冤。”
“今日审理苏八郎的案子,叫鸣冤的人稍候。”袁文生道。
“那鸣冤的人说正是为苏八郎而来。”皂吏禀告道。
袁文生听了愣了一下,只好说:“既如此便叫他进来吧!”
玉如璧一身浅青素衣,扶着栀子走了进来。
立即引起一片惊呼声,人们低声议论起来。
gu903();虽然早就传闻玉如璧与这案子有关,却没有想到她一个大家闺秀真的会上堂来。